隐发青。
冯大器双眼含笑,默默地伸出右手,在桌上摆了一个“八”字,“我相信,李大哥和大王,是去了这支部队。否则,马先生不会被记得大骂军事委员会那帮人的祖宗。他们走了之后,军事委员会也一改先前对我们四十二军和其他几支被裁撤队伍的态度,用最快速度,把弟兄们,特别是有经验的连、营级军官,给安排到了别的军队中。甚至还给军官补发了拖欠已久的军饷!“
这,就是在”亡羊补牢“了。军事委员会的大老爷们,可以放任被裁撤的各部队伍,自生自灭。却绝不肯让那些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失业军官,去投奔八路。虽然,虽然后者也是国民革命军,也曾经跟其他革命军队伍,一道拱卫武汉。
”以他们的本事,无论到哪,肯定很快就会脱颖而出。要我说,二十九路,二十六路,八路,其实没啥差别。峨眉姐,只要咱们齐心赶走鬼子,早晚都有重逢的机会。“唯恐郑若渝在军统服役久了,思想变得僵化,冯大器居然开始对她进行耐心开导,”峨眉姐,你想开一些。退一步讲,眼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你说的对,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郑若瑜笑了笑,温婉地点头。
其实,未必真的救没消息。
自己在前门拦黄包车的时候,产生的未必就是错觉。
这两年她一直在接受特工训练,感官早已变得极为敏锐。她不仅能察觉是否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同时也能凭直觉判断出,其中是否有危险的蕴味。
刚才确实有人偷偷观察过她,而且是不含任何敌意的观察。那会是谁呢?郑若渝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听了冯大器的介绍,却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如果先前真的是他,该有多好啊!
自己这是反应太慢了,到现在,才终于回过味来!
可如果他去了八路军那边,为何又要潜回北平?
他是负有特别使命么?他的任务危险不危险?
他需要不需要人帮忙?如果能帮上他的忙,那该有多好?
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处处需要他保护,听见枪声就腿软的小女孩!自己可以跟他并肩而行,一起面对所有血雨腥风!
整整一个下午,郑若渝都沉浸在担忧和骄傲混杂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以至于团长曾清以为她生了病,会议接触之后,专门派铁珊瑚送了她一程。而铁珊瑚,显然也乐于承担这种展示自己男儿气概的工作,一直将郑若渝送到了距离她家附近的十字路口,直到再送就要违反纪律,才悻然挥手道别。
剩下的路,郑若渝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完的。神不守舍进了院子,神不守舍和亲人们打了招呼,神不守舍地进了自家的闺房。又神不守舍地坐在床边发了很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