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但是,对柳天心的恨,却是让她记得严严实实。
柳天心有句话说对了,言裳这个人,空有一张嘴,却从不带脑子,而是这样的人,越是容易成为一个好帮手。
一想到这个,神武云爱脸的阴郁便被冲淡了一些。
柳若晴回到东院,想起言裳挨揍的样子,心情无痛快。
这世,有这样一个男子,不计一切地为你撑腰,这种感觉真好。
可下一瞬,她的笑容,便缓缓收了起来,原本畅快的脸,闪过一丝悲凉。
目光,怔怔地看着池里养着的几条锦鲤发呆着。
“之前对着你们许愿,终究还是没能如愿啊。”
她语气怅然地叹了口气,言语间,透着无奈。
正好言渊此时进来,听着她这一声下意识地低语 ,心口一阵闷疼。
提步前,在她身边坐下。
感受着言渊的气息,柳若晴顿时收起了全部的思绪,侧目对他展颜一笑。
却见言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陡然问道:“你对它们许了什么愿,跟我说说,或许,我能让你如愿。”
他的目光,变得灼热,丝毫不像刚才要杖打言裳时那冷酷到决绝的模样。
谁曾想,这个对妹妹如此能下狠手的男人,曾经是那般宠着纵着自己的妹妹。
柳若晴发现,言渊的凉薄和绝情是刻进骨子里去的,那仅有的柔情和宠爱,如今全给了自己。
所以,他没有多余的情感给别人,余下的只有刻进骨子里的凉薄。
这样的男人,她深信,他对你爱得有多深,他对伤害你的人会有多绝情。
一如今日的言裳,她不过是恶言相向而已,让他动了杖责的念头,如果哪天,换成坐在高位的那人要杀她,他真的可以断了叔侄情分,凉薄到将那人从高位扯下来。
一想起来,柳若晴的心,都在滴血。
对言渊,深情又绝情。
她的愿望,他不知晓,也断不能让他知晓。
“没什么,是想着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找我,好带我回去。”
她的脸尽显苦恼之色,托着腮,脸有些不开心,低声抱怨道:“你说老头怎么想的,这才刚跟我重逢走了,他在这鬼地方,能有什么要事要做?”
言渊的眸光,暗淡了下来,却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愿望,他自是没办法帮她达成。
好在,在她回去之前,他能暂时护她一次。
摒了心的烦闷,他开口道:“刚才你骂言裳的没教养是从骨子里流出来的,这话,以后别往外说,让有心人听进去你麻烦了。”
他还是习惯性地戳了一下柳若晴的脑袋,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