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群臣纷纷离去,最后只剩下容祁一人。
他颓然地靠在北堂毓月的墓碑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墓碑上他亲手刻下的字——
爱妻北堂毓月之墓。
“月儿,等我,别走太快,我怕……下辈子,我追不上你。”
倾盆的大雨,淹没了他沙哑的嗓音。
他的手里,捏着酒瓶,一口一口地灌下,大雨,将他整个人淋得彻骨,他却毫无所觉。
他的世界,已经空了,什么都没了……
连续两个月,他每天都是在宿醉中苏醒,又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灌醉,没人敢去拦,也没人拦得下他。“舅母,表哥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啊,您赶紧去劝劝他吧,北堂毓月已经死了,他再这样自暴自弃也无济于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