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小家伙就哭得厉害,说是做梦梦见妈妈掉海里,被鲨鱼给一口吞下去了。
不管边城在电话里怎么安慰,小家伙就是坚持妈妈被鲨鱼给吃掉了,哭得直打嗝。
边城没办法,问他怎么才能相信,妈妈是真的没事,也没有被鲨鱼给吃了,小家伙哭哭噎噎,就是说什么都肯信,嚷嚷着要来阳市找苏浅暖。
哪怕是苏浅暖醒来以后,给小家伙去了个电话,还是不管用,小家伙还是要坚持来阳市找她。
母子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后,苏浅暖又刚死里逃生,也确实是想小家伙了,于是只好求助地看向边城。
一个想妈妈了,一个想儿子了,他这个当人丈夫,当人父亲的,还能如何?
最后,边城命小陈把迟迟给亲自送到阳市来。
当然,在迟迟来之前,苏浅暖还是在电话里告诉过他,说自己这几天生病了,住在医院里头,好让小家伙有个心理准备。
就那样,在跟妈妈分开的第五天,迟迟终于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酥酥怎么了?生病了吗?严不严重?好可怜,手背被戳了好几个洞啊,疼么?”
小家伙一见到妈妈,就围绕着苏浅暖嘘寒问暖的,可暖了当时在给苏浅暖做身体检查的医生护士。
苏浅暖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摸摸迟迟的脑袋,“不疼,一点都不疼。”
哪曾想,几秒钟后,小家伙十分严肃地扭头看着坐在病床前的爸爸,奶声奶气地控诉道,“爸爸你没有照顾好酥酥。”
“嗯,是爸爸不对。”
“再不为例了,知道吗?”
“嗯,知道。”
“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改过地份上,这次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了。”
“谢公子不怪之恩。”
“好说好说。”
父子两人角色颠倒的对话,可把医生护士给逗的。
当时孟沁柔也在场,被迟迟小盆友的表现给酥得不要不要的。
哪曾想,小正太的真面目是毒舌小郎君,这三天把孟沁柔给虐的是肝肠寸断。
“既然敌人暂时熄火,我军也要养精蓄锐,改日再战啦!”
朝爬上床的迟迟挥了挥手,孟沁柔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
她的腿自坠山后,受了伤,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边城拎着一袋从书店买来的绘本,回到房间里,见到的就是迟迟从床上爬下来,利落地穿好鞋子,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迟迟双腿并拢,眉头都拧成了毛毛虫,“爸爸,想嘘嘘。”
边城把手上的绘本给放在了茶几上,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挑了挑眉,不冷不热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