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三弟。”兄弟俩一起说道。
胖墩儿点点头,老气横秋地说道:“自家兄弟。”
司岂扶额——还自家兄弟,坑人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呢?
孩子们的仇结得快,散得也快,如果一根猪肉干解决不了,那就两根。
三个男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辣与不辣,微辣与中辣,中辣和特辣的区别。
刚刚的尴尬一扫而空。
大家伙儿热闹了小半个时辰,感觉司老夫人倦了,就一起告辞了。
三个孩子被几个妈妈牵着去花园玩了,司岑和妻子苏氏也陪着去了。
司老夫人把司岂单独留了一会儿。
她问司岂:“逾静,这孩子聪慧,祖母很喜欢,你跟祖母说说,你是怎么考虑的?”
司岂道:“他肯认我,那我就是他爹,先慢慢处着,日后总会有办法的。”
他明白司老夫人的意思,但不想那么做,也没脸那么做,就只好跟老人家虚与委蛇了。
虚与委蛇不是什么好词,却能让人忍一时之义气,获得短暂的相对的平静。
司老夫人点点头,“这样也好,这孩子被教得不错,反倒是家里养的落了下乘,唉……”
……
纪婵下衙后,往六合茶馆走了一趟。
既然绑匪直接在南城等候吕家祖孙,那么背后的主子肯定是在茶馆盯上猎物的。
她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点儿什么。
这个时辰去饭庄用饭的多,来茶馆喝茶的少,里面没有表演,就不收门槛费。
纪婵进去后,在大堂坐下,叫了一壶绿茶。
“老客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上茶的伙计热络地问道。
“这时候没门槛费呀。”纪婵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衙门里的大哥说,在你们这儿卖唱的姑娘死了一个,兄弟就好个信儿,过来瞅瞅。”
“这……”那伙计眼里闪过一丝哀伤,随即又道,“黄泉路上没老少,吕姑娘的死跟六合茶馆没啥关系,这等事情要命得紧,老客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
纪婵心中一动,看来有人警告过茶馆的人了。
那伙计说完就走,脚下生风一般地进了后面的茶水间。
纪婵喝了两杯茶,见客人无多,即便有也都在谈事,不便打扰,只好放下银子,准备回家。
“师父,有收获吗?”小马问道。
纪婵摇摇头,“回家吧。”
“不去接胖墩儿吗?”小马又问。
纪婵还是摇摇头,“司大人会送他回来的。”
正是归家的时候,路上人多,马车走得不快。
将要拐进胡同时,有人气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