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明叹气道:“魏国公来了好几趟了,诚王也着人问了两次,下官真是难啊。”
司岂也觉得难,但他不喜欢念经。
职责范围内的东西,再难也得想办法克服,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说说另两桩案子吧。”他不想听李成明啰嗦,直接打断他的话。
李成明道:“好好好……”
两桩凶杀案在北城门外的牛头镇上。
一个发生十天前。
一位姓刑的老者在去茅房时被人乱刀砍死,当场死亡,
从凶手持刀的习惯上看,应该是右撇子。
一个发生五天前。
那位刑姓老者的隔壁的隔壁,又一个老太太张黄氏死于非命,但与刑姓老者不同,她是在去茅房时被人掐死的,从脖子上留下的指痕来看,凶手是左撇子。
两桩案子,都没有目击证人、陌生脚印,也没有仇家。
司岂道:“是没有仇家,还是没找到仇家?”
李成明道:“刑姓老者六十一,哑巴,从来不得罪人,人很勤劳。张黄氏五十多了,不大爱说话,性子也好,左邻右舍都说他们是好人。”
司岂道:“如果你没别的事,就一起过去看看?”
“好。”李成明求之不得。
两辆马车穿过北城门,再走大约一刻钟的就到地方了。
一个胡同总共八家,前面住家,后面是菜园子。
刑姓老者家住第三家,张黄氏住第五家,中间隔着个老田家。
各家茅房都在后院。
所有后院没有院墙,只有一道不足两尺高的矮墙,小孩子也可以自如通过。
司岂忍着臭气站在邢家茅房外,看着菜园子里乱七八糟的脚印问道:“这些脚印都排查过了吗?”
李成明道:“排查过了,都是左邻右舍的,发现命案时,这一趟街的男人都来了。”
司岂道:“没有发现陌生脚印,那么是不是凶手就在这些男人中间?”
李成明捏着胡须,眨了眨小眼睛,“不能吧,他们疯了不成?”
纪婵道:“这等案子多半为熟人所为。”
她一边走一边靠近李成明,忽然做了个劈手的动作,把李成明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向后退了一大步,但依然在纪婵的攻击范围之内。
“李大人看见了吧,你我熟悉,我这样突然动手,在你没有防范的情况下,根本逃不掉,只要第一刀得手,伤到要害,第二刀就容易多了。”
李成明摇摇头,“纪大人说的有道理,但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没有动机……”
司岂又打断他的话,问道:“张黄氏那边的脚印情况如何,跟这里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