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我只是听到些传闻罢了。”
“传闻,叔父,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会信这种鬼话?”
张绣的气势愈发咄咄逼人,他知道现在张济已经在动摇的边缘了,于是厉声问道。
“这个”
张济犹豫片刻,随即说道:“我也只是听到一点传闻罢了,说是天子爱民如子,不喜杨定屠戮生民,中间又出了种种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传闻!?”
张绣眼眸中露出一抹嘲讽:“好一个传闻!如果真的只是传闻,那么又怎么能信朝廷所谓的既往不咎?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了,是不是随便找个说法,惹得天子和诸公不高兴了,就可以埋下刀斧手伏杀?”
“这”
张济张嘴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张绣见叔父无言以对,继续说道:“叔父,你可是堂堂的一军之主,而不是那些草民百姓,如今这种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你居然还信杨定是造反被发现才人头落地的,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张济不断的摆手,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整个人也变得有些焦躁。
“呵呵,叔父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相信。”张绣冷笑。
“好。”张济擦了把汗镇定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我问你,为何董太师死了,郭汜死了,你就信大司马李傕不会也死了?”
“为什么?”
张绣毫不退缩地迎视着张济的目光:“因为李傕有飞熊军,朝廷有什么?”
张济哑口无言。
他也不是傻瓜,张绣的话他不是听不懂,只是他一直在欺骗自己,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但张济也不能够不承认,张绣说的有些道理。
张济虽然是底层出身,但多年征战下来,也不是没有聪慧和城府,他也不相信杨定会无缘无故造反,杨定可跟李傕郭汜不一样,你要说杨定想换个天子他信,要说杨定造反,张济真不信。
谷表
刘弋的金刀计确实天衣无缝,任谁从前因后果都推断不出来有什么漏洞。
可唯一的漏洞就在于,杨定的造反动机确实不足,而那日封侯之事细细回想起来,朝廷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却着实让人生疑。
这些事情李傕自然不知道,可身处其中的张济,却难免思虑再三,浮想联翩。
张绣见张济不言语了,心里顿时一阵轻松,看来叔父也已经想通了,现在自己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可以。
张绣忽然跪下,恳求道:“叔父,你一定要想清楚啊!”
说罢,张绣指了指外面。
“叔父打了败仗,那个新来的中郎将甘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