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三是来投诚的。
他老老实实交代了赵光耀命他按马寻人的事,“外头的人只说他是个善人,可小人却知道这是个糟烂肠子,但凡他叫小人打听什么事儿了,就必定在憋坏水。”
“大人您固然英明神武,可猛虎架不住群狼啊,他又与那知府孟径庭勾结,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小人,”韩老三吞了吞唾沫,带着点谄媚的说,“小人也是来跟您示警啊。”
庞牧玩味一笑,身体微微前倾,“你替赵光耀卖命多久了?”
韩老三的身体抖了抖,额头上啪嗒落下两滴汗来,哆哆嗦嗦道:“六,六七年了吧。”
“你们是如何勾结在一处的?”庞牧继续问道。
韩老三听不大出他的心思,偷偷抬眼看了下,就见庞牧背后的齐远眼睛里似乎都带了杀气,韩老三顿时打了个哆嗦,忙重新埋下头,“小人没什么本事,早年就开了赌场,后来县令,啊,是您前头调走的那个,把小人抓了进去,说要砍头。昔日那帮称兄道弟的人非但不帮忙周旋,反而抢了家私钱财跑路……小人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又过了大约半月,竟然稀里糊涂被放回去!就连赌坊贴的封条,也都撤了。”
“小人后来才知道是赵光耀从中调和,又送了那县官儿一大m.biqugetv.com
韩老三有苦说不出,挨了一顿打却还要谢恩,被抬走的时候真是百感交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晏骄不太确定的问:“此人也算恶名昭彰,可信吗?”
“一半一半吧,”庞牧想了下,“刘本曾与我说过,韩老三确实想要抽身上岸,可沾水容易,上岸却难,如今来找我,倒也在情理之中。”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此人是个歪才,虽然结交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但恰恰就是这些人消息最灵通,又不会惹人怀疑。若果然能为我所用,日后不知能省多少事。”
晏骄恍然大悟,“大人思虑周全,是我多虑了。”
“多虑总比轻信好,今日我打了他板子,也是叫他长个记性。”庞牧笑笑,又微微吸了吸下鼻子,“你又鼓捣什么吃的了?竟这样香。”
“蛋卷,”晏骄顺势抬起胳膊来闻了闻,果然衣袖上也有淡淡香气,笑道,“被煲仔饭的锅巴勾了昏儿,就想着弄些香香脆脆的东西来磨牙。”
“煲仔饭?什么锅巴?”齐远敏锐的捕捉到了两个新词汇,“我怎么没吃过?”
“没吃过就对了。”庞牧毫不留情的堵回去,又起身道,“走,我也去瞧瞧那蛋卷到底是什么模样。”
齐远就小声嘟囔:“只需你们自己偷着开小灶,哼,这次被我抓个正着,我偏要跟去全吃了!”
三人回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