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你还活着。”
江予迟眸光淡漠,内心毫无波澜。
他不信蜂鸟这样的人会悔过,他只会恨自己棋差一招。
“我吧,就想和你说说话。”蜂鸟收回视线,对着江予迟笑了一下,“至于你大哥的孩子,我没吓他,还和他说了些他爸的事,也没骗你,你大哥他确实留了话给你。”
江予迟不动声色地攥起拳,神色越来越冷。
从三年前就藏在他心底的那股火在此时翻腾上来,这样的情绪,在蜂鸟扫了眼他指间的那一圈痕迹,问‘你结婚了?’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站在墙角的男人忽而动了,大步迈向蜂鸟,像一柄出鞘的刀。角落里的蜂鸟不紧不慢地起身,眼底燃起一丝兴味,吹了声口哨。
“打一架?”
蜂鸟随手把枪往地上一丢,“砰”的一声闷响,和他后背撞上墙的声音重叠,领口被揪住,皱成一团,他咧嘴笑了一下:“还特地摘了戒指,怕我发现?怕什么,我在电视上见着了,快递都签收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不动女人,你老婆嘶”
话没说完,江予迟的拳头又迎面而来。
蜂鸟没再絮叨,打算认真和他打一架,肩部微动,手肘抬起,挡住他的攻势,右脚猛地朝他踢去,江予迟侧身躲开,以手肘为刃,膝盖屈起,转守为攻,蜂鸟不闪不避,抬头朝着江予迟狠狠撞去!
两个男人顿时缠做一团,从墙角打到中间,从中间打到墙角,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是沉闷的碰撞声。
门外待命的人视线对上,同时看向队长。
队长微摇了摇头,他们提前定了信号,没触发就是先不行动。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安静下来。
房间内,江予迟和蜂鸟各占据了一个角落,喘着气,豆大的汗水啪嗒啪嗒滴落,艰难地呼吸着。
蜂鸟忍不住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结了婚也没落下以前的训练项目?你老婆不管你啊,跟着你有劲吗?”
江予迟没出声,只是盯着他。
蜂鸟往左右看了眼,捡起汉堡的包装袋,揉成一团,朝江予迟砸去:“问你话呢,结婚什么感觉?以前跟着我的女人不少,想和我结婚的没有。嘶,不对,曾经倒是有那么一个,但她死了,所以也算没有。江队长,你回答完这个问题,就可以走了。”
“和爱人结婚,是什么感觉?”
江予迟喉头微动,眸光变得晦涩,许久,他哑声道:“感觉整个世界变得很明亮,就像西北的向日葵,像生命注入新的生机。偶尔,也会是阴雨天,但是你会爱上阴雨天。每一天,都有期待。”
蜂鸟静了一瞬,嗤嗤地笑了:“怪恶心的,滚吧你!”
江予迟下巴微抬,指了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