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说话。
江予迟静了片刻,换了个问题:“这个暑假怎么没去拍戏?上次听经纪人说,有很多本子找你。”
盛星扭捏了一会儿,小声道:“你们要走了。”
江予迟微怔。
忽而明白了盛星为什么不高兴。这是她来洛京后,即将面对的第一次“离别”,盛霈和他都将短暂地离开这座城市。
所以,她将时间都空出来,想尽可能地和他们在一起。
即便如此,小姑娘还是会担心,他会忘记她。
但这怎么可能呢。
江予迟无法向她解释,也解释不清,她在他心里是那么的重要。
于是,他只是说:“我记性很好,你知道的。”
盛星哼哼两声,吭哧吭哧把冰淇淋啃完,心情渐渐明朗起来,嘀咕道:“我还有姐姐呢,而且你们也走不远,我可以去找你们的!”
这么一说,小姑娘蹦跶着起身,喊道:“回家啦!”
夜色已深。
晚风轻柔、温暖,盛星靠着江予迟的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逐渐生了困意,还在他腰间的手渐渐松了。
行驶的自行车微微停顿。
江予迟单手骑车,另一只手牢牢摁住了盛星的两只小手。
到了大院口,江予迟哄着困倦的小姑娘趴上他的背,他背着她,走过长长的台阶,时间在这一瞬变得格外漫长.
国庆不久,洛京一中开启一年一度的运动会。这也是盛星开学以来最期待的一天,刚走完列阵,她就跑去找哥哥姐姐们了。
盛星先去找的姐姐,但盛掬月不乐意去找盛霈他们,她皱着小脸纠结一会儿,打算陪着姐姐,等哥哥和三哥要比赛了,再过去。
盛掬月把妹妹牵得紧紧的,期间有陌生同学过来搭话也不理,好在同班同学都习惯了她的性子,还多解释了两句。盛星戴着棒球帽,淹没在人群中也不显眼,过了起初那几个人,后续就没人再过来了。她安安静静地和姐姐一块儿看比赛。
“姐,你知道哥哥和三哥报了一样的项目吗?”
“知道,小学生吵架。”
盛星:“”
她迟疑着问:“故意的?”
盛掬月轻轻地“嗯”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把两人卖了:“他们打赌,三哥说要是他赢了,今年让盛霈带你去他家过年。”
盛星怔了一瞬:“我一个人?”
盛掬月侧头看她:“我们三个人,和你一起。”
盛星缓慢眨了眨眼睛,问:“三哥输了呢?”
盛掬月说:“我们四个出去过年,反正不在家里。”
若说每年盛星最难过的时刻,那一定是过年。因为哥哥姐姐的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