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伸手握住了许氏的手。
许七郎从外面亲自端了药进来,奉到床边。
许氏这才擦了擦眼泪,接了药过去,让许七郎将季衡扶起来靠坐在床头,然后给他喂药。
许七郎扶着季衡,伸手抚摸他的额头,季衡只有在生病了的时候,才会依靠他,才会像个弟弟一样,柔弱无力。
许七郎一边心疼季衡生病,一边又为他病了自己可以照顾他而高兴,心绪自然是矛盾复杂着。
季衡正在勉强喝药,荔枝就飞快地跑了进来,许氏看她没个规矩,就轻叱道,“这又是怎么了?”
荔枝上前赶紧回道,“皇上,皇上来了。”
皇帝来了季府好几次,虽然每次都是微服且掩了身份,但荔枝也早知道他是皇帝了。
许氏手里的碗颤了一下,又看向季衡,说,“皇上的礼,早上才来,怎么他现在就亲自来了。”
季衡轻叹道,“恐怕是柳公公进宫后说了我病了的事情。”
许氏将药碗在一边放下了,然后让许七郎将季衡放好,就带着许七郎出去迎接。
皇帝来了季府多次,对季衡所住的地方算是很了解了,所以就自己直接进来了,因为他知道这里并没有住别的女眷。
许氏和许七郎在正房堂屋大门口迎接到了皇帝,皇帝一身藏青色便服,行走如风,许氏带着一干丫鬟赶紧跪下了迎接,皇帝进了堂屋里来,过来扶了许氏,说,“夫人,免礼吧。听说君卿病了,朕来看看他。”
许氏惶恐地道,“只是小病罢了,倒要皇上亲临,臣妇深感不安。”
皇帝道,“朕只是来见见朋友罢了,不必多想。”
他放开了许氏,已经准备自己往季衡的房间走,说,“君卿是在这边养病吧。”
许氏道,“衡儿染了风寒,要是过给皇上了,那就是府上的罪过了,皇上还请不要接近。”
皇帝皱了一下眉,“夫人,不用如此介怀,朕既然来了,没有不看到人就走的道理。”
他的语气里已经带着急切和不满,许氏不敢再多说,只好带皇帝进季衡的卧室。
季衡靠坐在床上,有气无力。
见到皇帝进去,他就要下床行礼,皇帝飞快地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赶紧按住了他的肩膀,“别动。”
季衡因为生病,瘦了好多,以前圆润的面颊,甚至看得出一点棱角了,虽然他一直在昏昏沉沉地睡觉,眼下却又有一些青色,十分憔悴。
皇帝一看到他这样,本来还以为也许柳升有夸大其词,现在才知道,季衡就是真的病得很厉害,他的心就像是刀子在割一般。
季衡说句话也要喘三喘,此时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