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多,您的后宫里,她们也都在等着您的临幸,您和我说这些,又是何必。”
皇帝被深深的失望失落包围了,本来满腔的愤怒和激动在心爱的人的面前,也能化成满身的欲望,但是这时候,连欲望也萎缩成了一团,蛰伏了起来。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他开始自省,自己对季衡的感情,对他来说,就是这样的负担吗,是这样的不尊重,这样的不顾他的意愿吗。
皇帝在以前也曾这样想过,知道帝王之爱,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即使季衡是个女子,在后宫里得到单独的宠爱,也只是一份招人诟病的善妒而已。
但是,无论有多少理智,在他控制不住的满腔热情和爱意面前,都是弱小了,总是在季衡面前就要被绞杀殆尽,最后只剩下控制不住的焦躁,左冲右突的激动,不说不快,不能忍受的倾诉欲。
皇帝还是沉默着,垂下了头,理智回笼的他像只被打败的猛兽,想要萎缩成一团舔舐伤口。
他在季衡面前,不想承认自己的确是没有为他着想,他的确只想要拥有他,因为这种急不可耐的独占欲太重,其他,他都不想去思考。
他想,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吗,他要等到多少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压下这些感情呢。
季衡发现了皇帝的萎靡,他不是个狠心肠的人,所以心里又生出了怜爱。
他深吸了口气,又长出了口气,低声道,“皇上,若是我生来就是一位女子,能够得到您这样的爱慕,我一定会觉得荣幸,这也会是一段佳话。但是,我不是,我是个男子,也希望您将我当成一个男子,我没有办法接受您的心意。”
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那你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感情。”
季衡愣了一下,皇帝的眼睛又黑又深,里面幽幽的荡漾着十分复杂的情愫,两人对视了片刻,季衡点了点头,“我会的。”
皇帝又说道,“让你表哥从你家里搬出去。”
他的这话里带着怒气,季衡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许七郎,此时深深吸了口气,也只好妥协地点了头,“七郎最近几乎没有在家里住,我三四天也才能见他一面,您这是为什么要和他较劲呢,您是天子之尊,他就是个毛头小子。让他搬出去,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您不值得和他计较。”
皇帝觉得自己在季衡跟前,已经没什么天子之尊了,所以不过是破罐子破摔,道,“朕就是如此,你看着办吧。”
季衡瞥了他一眼后又垂下了头,说,“七郎对您崇敬敬重得了不得,要是知道您如此看他不顺眼,他恐怕得伤心不已,您完全不必这么计较他。”
皇帝看季衡一味为他说话,就不高兴地说,“朕是天子,他本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