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挪开眼睛了。
心头有无数个念头萌生:绑票!诱拐!不管干什么缺德事,也一定要得到她!
但这些念头脱口时却全都化成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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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有贵客到来,举教设宴,还叫路馨一定要出席。
路馨还想那是什么英雄?值得母亲如此重视?见了方知,那人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之外,却真是个不入流之人了。
完全无法想象,方才初次见面,那人便直呼母亲为干娘,两只眼睛则一直盯着自己,且丝毫不掩盖脸上缺德的笑。
路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向母亲请示说:“我出去一下。”
谁知母亲看他的表情也如同他看自己一般,只是挥手随口答道:“去吧去吧。”
路馨觉得他们简直不可理喻,但也懒得细细思考他们的心思了。她走出了宴会厅,在一处草地蹲下,掏出了那三只父亲赠与她的蛐蛐,与它们对话。
“你说,母亲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对那人竟那么上心。”
蛐蛐呆滞地望着她的眼睛,问题却是回答不出来。
“你也想不出来是吗?”路馨笑着戳了戳蛐蛐的脑袋,又立马变得愤怒了,“真是的,她对我和父亲都从来没有那么上心过!”
如此自言自语,许久之后,那蛐蛐竟真的发出了声音。
“馨馨呐,说不好,你的母亲其实很爱你哦,只是没有表达出来罢了!”
看着那罐中的蛐蛐,路馨有些惊异,“你说话了!”
“对啊。”“蛐蛐”回答,这回路馨才发现,那“蛐蛐”的声音是从自己的身后传出来的——有人模仿了蛐蛐的语调说话,而那个人,正是被母亲奉为上宾的寅七郎。她不喜欢这个人,本来蛐蛐会说话给她带来的惊喜此刻也完全消散了。她撇过了头,低头看着蛐蛐,万分冷淡地嘟哝了一句,“无聊!”
那人却毫不客气地挨着自己坐下了,并自说自话地道:“一个人跟蛐蛐对话是挺无聊的。”他扬起了眉毛,从腰间解下了三个蛐蛐罐放到了路馨面前,脸上堆满了笑意,“馨馨,要不要跟我斗蛐蛐呀?”
路馨很反感外人这样叫她,因为只有父亲才叫她馨馨,这个称呼对她而言意义重大。但不知为何,这寅七郎如此叫她,她却并不觉得愤怒。而且嘴突然也不听使唤了,她本来是想要拒绝的,脱口却变成了:“好呀!”甚至她还觉得有些兴奋,心中雀跃地呼喊:终于有人陪我斗蛐蛐了!
于是从腰间又掏出了一本秘籍,对七郎道:“父亲说,斗蛐蛐是要赌点什么的,我身上只有这本书了,我就拿这本书与你赌。如何?”
七郎笑道:“当然可以。”
两人便纷纷将蛐蛐罐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