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在这个人人都等着跟亲人团圆的当口,眼前的事情就算知道是意外导致的,可也总免不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梁悠看着车站的工作人员都出来劝着,岳青松也在那儿帮忙。抱着被子坐着没有动,愣愣的出神。
岳青松回来看到梁悠恍惚的样子,抬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好不热。
“怎么了?”岳青松问她。
“没什么,”梁悠摇摇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就是还没睡醒。”
岳青松知道她情绪不好,也没有追问,将水壶打开盖子递了过来。
“没有开水,凑合喝点吧。”
这里是个小车站,平时哪接待过这么多人。现在车站里吃的也缺喝的也缺,连热水都没有。
梁悠道了声谢,接过水壶抿了一口,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咽下去。
然后这一整个上午,梁悠都坐着一步未动,将修壁画练习出来的耐力展现的淋漓尽致。又渴又饿的,根本就不愿动弹。待到了岳青松都忍不住劝她活动一下,总算是挨到了火车进站。
上了火车后梁悠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时间久,硬座坐着又难受,可总算是有了个盼头,咬着牙坚持过去就好了。
梁悠就这么咬着牙坚持一下又坚持一下,牙都要要碎了,总算是到了t市。
岳青松看着下火车后差点哭出来的梁悠,心里对她的印象又加分不少。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趟行程太折磨人了,梁悠竟然能坚持下来,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
不愧是军人世家出身的,有这份耐力,不去当兵可惜了。岳青松这么想着,然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也不光是当兵才能为国出力,像梁悠他们这样献身于文物保护工作中的学者,同样令人敬佩。更别说他前不久接到了通知,提了要跟她一起执行任务的事情。
岳青松想起他之前问过教导员梁悠枪法如何,教导员推着眼睛犹豫了半天,最后说了句:架势挺好,气势也挺足的。
这其实就是文化人委婉,说白了就是说梁悠虽然路子挺正规的,但是准头还差了点。想到任务的危险程度,岳青松打算回部队后跟梁悠再“切磋”一下。
现在已经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梁悠看着自己哈出的白气,茫然的站在t市的火车站。
去往首都的火车已经没有了,最早的是明天六点,准定不能回去和家人守岁。她跟岳青松说想要去打个电话,两人就围着火车站去找公用电话,最后总算在站台外一家宾馆里找到了。
梁悠站在电话旁揉了揉脸,长出了一口气,等到本来垂着的嘴角勾了起来,这才拨通了那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电话马上就被接了起来,接电话的人声音急切,一看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