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被绑着的这小子长得怪俊的。我要是个娘们儿我也嫁给他。”
路人丁,“你们快别瞎说了吧!你没看见后面拿酒瓶子顶着的那位是冯厂长的岳父啊!我听人家说,是这个小子跟冯厂长的岳母有一腿,可话说回来,他岳父不应该是这头儿的嘛,咋还当了人质了。”
吃瓜群众,“……”
“别他妈围着了!都给老子滚!”大金链子一声暴喝,楼下聚堆儿看热闹的群众散去了多大半儿,然后再五六百米的地方又驻足,又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儿,掏出手机,打开直播间,好了,继续吃瓜。
我叹口气低着头往楼下走着,听着围观群众鸡一嘴鸭一嘴叽叽喳喳着。哎!你说说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自己的好兄弟好端端的怎么就反水了呢!他还真想回去继续给那个冯厂长卖命啊?就凭今天这出儿,冯家老少不活剥了他的皮才怪!
我胡思乱想着被人已经推搡到了汽车旁,一辆马自达、一辆大金杯,外带着几辆突突冒着黑烟的狗骑兔子。
我一脚被踹进了大金杯里,紧接着从外面又钻进来几个黑脸大汉,个个纹着龙画着凤斜眉瞪眼的。
“爷,这边儿请。”大金链子冲着皮包儿和他那倒霉老爹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了!天生就是贱命,小轿车坐不惯!”说着皮包儿便搡着老头子向这个大金杯坐了过来。
老头子和我排排坐,皮包儿坐第三排,手上的碎啤酒瓶依旧顶着老头子的糟脖子。
“我说,你开慢点儿。”倒霉老汉不敢跟后面这位爷吆五喝六,但前边儿这司机他还是敢的。车子一起一停,皮包儿手里的碎玻璃碴子就跟着金杯的节奏一前一后,吓得老头子连连叫娘。
“我说,你他娘的开慢点儿能死啊!小心回去了,老子扒了你的皮!”倒霉老爹再一次冲司机吼道。
这次消停了,司机连个屁都不敢放,金杯车可以说是龟速前行,简直比二十四人抬的轿子还要四平八稳。等金杯车渐渐驶上了油漆道,这天也就黑了下来。
“停车!”刚拐过一个弯道,皮包儿就是一声暴喝。
“吱——”金杯车就是一个急刹。
然后我旁边这个老头儿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又怎么了,我的爷?”倒霉老汉语带哭声。
“刚刚喝多了,老子尿急,下车撒尿!”说着便开开车门儿,推搡着老头子下了车。
“你不尿急吗?”皮包儿下了车,瞅瞅仍在汽车上傻坐着的我,“等会儿到了厂房,我估计可连撒尿的时间都没有。”
“尿!肯定要尿啊!”我跟皮包儿默契很久,他一个眼神儿我就自知这里边的事儿绝非那么简单,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皮包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