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言论也就自由多了,我们老家那里愣是搞了一个什么‘伪满洲宫廷别院’的玩意,说是让游客享受皇家的待遇,感受宫廷的风情……”
还没等说完,我跟皮包儿早就乐得不行了,我抽回自己的脚一边揉搓着一边满眼笑泪,“这真是什么人玩儿什么鸟,那伪满洲加起来没几个年头,还整一个这东西出来!”
服务员大妹子也是赔着笑,“谁说不是呢!可是这年头您也看见了,要钱就不要脸,现在世界上花花绿绿的古古怪怪的什么东西没有!这两年我们那边新上了一个村官儿,人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不是,窜腾着大家都入股搁我们村子搞了一个这东西,眼看着这大半年过去了,一个游客都没有,别说分红了,我爹妈入股的钱能不能回来都两说。我今天这样一说,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给我们自己宣传宣传不是。”
“嗯嗯嗯,那倒是。”皮包儿呷了口茶,转头对我说,“诶,我说林峰。这倒不失是一个好去处,我皮包儿长这么大什么东西没‘熟’过,单单是这皇宫。以前常听老辈子说书的讲什么进皇宫盗国宝的故事,这次东北之行,我们不妨也……”
“熟”乃“偷”也,此为江湖黑话,碍于有服务员在场,皮包儿跟我吊起了侃儿,我自然明天他的意思,便赶紧摆手打断他的鬼主意,“得得得!我知道你的花花肠子,我可跟你说啊,咱俩出来就是正经办事儿的,你少给我整这没头没脑,东一棒子西一锤子的,到时候真让条子给抓了你,有你好果子吃!”
皮包儿把头又扭了回去算是妥协,然后没好气地冲门外喊道,“服务员,加钟!”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打算去瞧一瞧这伪满洲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儿。并不是心里从小有一个当几日土皇帝的梦想,而是那捏脚老妹儿倒真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不同的思路,既然我们这次东北之行是来调查化龙事件的始末,而化龙出现最多的是什么地方,当然是朝廷啊!
一番商量下,我们以五百每天的租金替足疗大妹子请了三天假,假期开始的一大早,我们便随同大妹子兴冲冲地坐上了回家的列车。一路上大妹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跟我父母说我是在饭店上班,你俩是我的同事,周末散心才出来玩儿的!听见没!”
我们仨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足疗大妹子一改足疗店里花枝招展骚里骚气地装束,只化了个淡淡的眉毛,“还有,叫我小芳,二十五岁,听见没!”然后看着我俩的眼神又非常笃定地点点头,“放心,真名字!我只告诉过你们俩个。”
于是我们终于知道这个38号技师有一个叫做“小芳”的真名姓。皮包儿更是不由自主地轻轻哼唱起来,“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