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我一眼,“放心吧,我早给你冲刷了好多遍,我亲自给你漱口的,放心了!”
听他这样讲,我才稍稍安下点儿心来。等抽了两口烟便大骂着找那个地包天算账,“那老不死的呢!那狗东西呢!我非得亲手宰了他不成!”
皮包儿摆摆手,示意让我消停点儿。“没人家你早就上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
我听皮包儿这是有弦外之音啊,便忙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皮包儿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烟,“不好说,不好说,反正这村子是邪性得很,那宅子更是大凶之地!”
“大胸?36d吗?”我脑子一抽。
皮包儿直接在我脑门上弹了那么一下,“都啥子时候了,还有这种龌龌龊龊的想法!我跟你说啊,反正咱这是捡了条命,你得好好谢谢人家那个地包天,等完事儿了咱俩赶紧离开这里。”
“嗯,我谢,我谢!我谢他奶奶个腿儿!”我愤愤,“他喂我吃屎你知不知道!你和谁一伙儿的啊!你真没看见还是咋滴!那么大一笤帚啊,还他妈有狗尿!”
皮包儿也乐了,“好了,林峰你别激动,依我看啊,要不是那一笤帚的污秽之物你早就命丧九泉了呢!还记得你打打火机怎么打也打不着吗?”
被皮包儿这样一说我也愣了,心知昨晚肯定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啊~怎么了?”
“切~”皮包儿很不屑地冲我发出了一个鄙视的音符,“亏你还是乡下人,搁农村待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呢!你们村子就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死人,就是咔咔咔的死的祖宗十八代都没有的那种?”
我摇摇头,“这个还真没有。”
皮包儿叼着烟卷,浑然一副说书先生的派头,“我跟你说啊,昨晚你也看见那墙了吧,足足有那么四五米高,别说是你我俩人了,我估计会轻功的都不能飞上去。你没看我还特地抠了抠那墙砖嘛,那是用糯米和鸡血混杂在一起的建筑。”
我看他看得出神,“那又怎样?”
“怎样!”皮包儿便又弹了我一个脑瓜崩,“意思就是那根本就不是给活人住的宅子!那个地方叫义庄,也就是专门给死人居住,村子里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临时安放棺椁的地方。盖这么高的围墙并不是防止什么贼人进去,而是不让里边的东西出来!”
我承认我虽然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皮包儿这阴阳怪气的语调给吓坏了,在席梦思上看着皮包儿发了好久呆才缓过神来。
“林峰~林峰~”皮包儿推搡我,“胆子这么小啊?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呢!”
我连连摇头,“不是~关键是你门牙上有韭菜。”
皮包儿尴尬地去卫生间找镜子和牙签去了,我则靠在沙发上暗暗思忖着皮包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