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爬起来,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毛头小伙子带着众人已经冲到了后院,
“在那儿呢!在那儿呢!”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替俺大娘报仇!”
“对!替俺老姨报仇!”
“……”
一时间群雄激愤,这个时候我们再往院墙上爬,难免有不被当场分尸的风险。跑吧!往哪儿跑?只好往院子里跟这几个家伙兜圈子了。
好在养猪老汉后院子里是一排的猪圈,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摆设,加上我们身子骨儿灵活,三窜两跳就跳上了猪棚顶上。
“你他妈下来!”毛头小伙大强子攥着把刀在下边冲我们叫嚣着。
“你他妈上来啊!”我照样在上边冲他们叫嚣着。
“你娘!”大强子叫骂了一声便带着众弟兄往上冲,我们手上没有现成的武器啊,好在农村不比城市里,猪圈顶棚上有的是砖石瓦砾,我们便一边跳着躲闪着,一边用砖头瓦块还击着。
砖头瓦块用完了,猪圈顶棚上还有现成的一排鸡窝,有那个不知死活的老母鸡看不清形势,非要现在还在鸡窝里趴窝下蛋。我们便把老母鸡给轰出来,拿起热乎乎还带着温度的鸡蛋就往这群家伙身上打去。这群小伙子别看年轻力壮,但终归说起来是草莽出身,平常就是干干庄稼活活着在附近打打零工什么的,哪里懂得格斗那一套,我和皮包儿便占了这个便宜,虽然我们和他们岁数相仿,气力也差不太多,但是终究我们在火车站一片混了那么多年,心眼儿比他们多,身子也比他们灵活。
一个个鸡蛋飞过去,就好比墨玉飞蝗石一般,不是正中他们的胸口就是脑门儿,这不比石头子儿,那个砸过去份量重,由于空气阻力和自身重力,对方有躲闪的时间,这个飞过去极其轻巧灵便,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而且这东西沾着就碎,打的对方身上脸上跟花瓜一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折腾了大半天,有几个体力不支或者对鸡蛋过敏的家伙,已经败下阵来,趴着猪圈边儿上呕吐去了。
我跟皮包儿俩个家伙气力倒还是算勉强跟得上,对面那几个渐渐体力不支,我们正寻思着找个节骨眼儿跳墙跑了呢,突然皮包儿拽了我下衣裳就不动了,“林峰,咱好像忘了个人。”
“谁?”我正不亦乐乎地冲对面打着鸡蛋,猛然想起来还他妈有个司机大哥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刚刚战斗打响时所有人都处在混乱状态,都想着逃命,根本没心思顾及别人的死活。我只记得我跟皮包儿俩人跳上猪圈,我眼神往后一瞄,似是瞟到过司机大哥的身影。
我和皮包儿又跳到一处高地,皮包儿揣了一兜子鸡蛋,正在向对方施展自己的百步穿杨绝技。我抽这个空闲赶紧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