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躲得很快:“我靠喻冬,你这个踹人的习惯怎么不改啊?你跟黑丰一样的,不高兴就踹人。”
宋丰丰攥着手机,一脸茫然地站在火车站的窗边。
小站面积不大,干净整洁。狭长的玻璃窗上蒙着一层薄薄灰尘,但日光强烈,仍旧照了进来,把宋丰丰半边身都晒得暖烘烘的。
“谁在你前面?”宋丰丰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你见到他了?”
“喻冬,我说的就是喻冬。”张敬强调,“你朝思暮想的喻冬。”
喻冬略略低头,威胁似的压低了声音:“够了!”
张敬看着喻冬,对手机说:“你想跟他说话吗?”
喻冬立刻摇头,宋丰丰在电话的另一侧,突然也沉默了。
喻冬愣了一下,盯着张敬的手机。
张敬以为信号不好,干脆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冲着手机喂喂两声。
宋丰丰的声音带着犹豫和紧张传出来:“真的假的?你没骗我?”
张敬眨了眨眼。
喻冬紧紧盯着手机。关初阳忍不住了,推了他一下:“你说句话啊。”
“……不。”喻冬突然伸出手,将通话挂断了,“还不是时候。”
张敬和关初阳齐齐叹了一声:“你啊。”
“黑丰是因为知道你回家了,所以才会突然赶回来的。”张敬告诉喻冬,“从北京回到这里有多远你不知道?他这个暑假本来是不打算回家的,都是因为你。”
张敬按出通讯录,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喻冬。
“这个傻子去北京读了三年,连手机号码都没换过,旧号新号都用。他旧号已经没人打了,但他还是每个月都交费,就是怕你想找他找不到。”
喻冬看着屏幕上那十一个自己始终没忘记过的数字。
“黑丰人很直很傻,他没有放弃过你的。”张敬说,“但再傻的人也会伤心,你不能这样。”
喻冬又摇了摇头。
“你不需要担心你爸爸了。他现在没时间去管你和黑丰的事情。”张敬压低了声音,“我们挖的那个坑,他半只脚已经踏进去了,不是吗?”
电话被挂断之后,宋丰丰很快又给张敬回拨了过去,但这一次没有人接听。
他在窗子前走来走去,一直想着张敬说的话。喻冬回来了,喻冬就坐在他面前。
也就是说,喻冬和张敬联系过了,而且正在见面——但张敬没有跟自己说过哪怕一个字!
宋丰丰烦躁不安地挠头发。
张敬去了上海读书之后,如鱼得水,大二的时候就跟关初阳联合起来编写程序,整合大学城里各个重点高校的学科资源,建立了学科互助平台。平台甫一出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