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纠察队咱们去年也用过,咋现在就不能报销了?」灯子边开车,边嘟囔着。
「要是咱们拿自己的钱,养自己的人,你爱咋叫都行......」杨站接着解释道:「可那帮当官的人不行!他们爱摆谱,得起个冠冕堂皇的名字才行!」
灯子:「那还不容易,许他们一个不就得了!」
杨站呲了一声,回道:「你有文化,你许唄。」
这时,卡车正好驶到一间关帝庙前;庙旁邻栋的楼房墙上写有「忠党爱国,为民服务」的精神标语。
灯子嘴里嘀咕着:「忠党爱国、关二爷……」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忠义服务队」这个名字,赶紧转头向杨站提议。
杨站:「唉,叫啥名都无所谓,现在最要紧的是咱们手上得有人!」他这时想起了老瓦。心想:秀真这傢伙也真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一郎修了封家书,上头写着他与家人彻底断绝关係的声明!他不想因为自己起事抗暴,进而连累父母;何奈苏父难以接受,气到闭门不见!
眼看拜别父母不成,无奈之馀,只好到神祖牌位前焚香祭祀,跪地叩首、一拜再拜,懺悔不肖子孙如何如何云云。
一郎换上从菲律宾带回来军夫制服,脚打绑腿,腰系武装带,头上还戴着一顶绣着船锚的日本海军略帽!
离家前,一郎特地嘱咐弟弟们,代他好好照顾老爸老母;他的父母恩,只能等来世再报了!
一郎三个弟弟本想随他一起参与抗暴,但被他骂了回去!他说这种事,家里出一个人就够多了,并严正警告他们,万万不可跟来!
傍晚,一郎回到保安宫,见云豹就停在庙口广场。
平时庄里,只要一有黑头车出现,都能引来侧目,更何况是口耳相传已久的大轮车!消息一传开,马上吸引附近一带与邻庄乡亲,前来佇足围观!而一旁的敢死队也是久久未散,他们都在等候进一步的指示。
入夜后,各庄仕绅、敢死队员,以及大轮车的成员们,再次齐聚保安宫,开对策会议。
这晚,声量最大的是「力战派」,他们主张的抗暴到底!
但也有少部分提议自首投降的「避战派」!他们担心兵祸会波及乡里,一心只想着如何把伤害降至最低。
正殿里,力战与避战两派人马,又是七嘴八舌,你来我往,争论不休,气氛甚至比前天晚上还要激烈!好几回讲到激动处,还险些大打出手!
就在不知第几回拳脚相向才刚被遏止,一郎这才起身说话。他表示:「我自己的性命嘸重要,但是投降这款代志实在是太厌气(窝囊)!我甘愿牺牲自己,欲给六百万台湾人拢看着,安呢牺牲也才有价值,才有意义!」话音刚落,现场力战派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