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您再次忘了我和您说的话了,在她是您女伴之前她是别人的女友,”温礼安目光再一次落在副驾驶位座位上,目光淡淡声线淡淡,“刚刚的话并无任何冒犯之意,我只是在和您阐述一个事实,我不想引起您的任何误会从而导致我失去这份工作。”
此时,从车厢底下传来修车厂技工不大耐烦的声音:“学徒!”
温礼安丢下一句“失陪”身体绕过了他。
在心里默念三遍“温礼安现在还是一名高中生,不要和高中生计较!”,呼出一口气,转过头,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脸色让黎以伦一度松开的眉头再次敛起。
梁鳕的脸色比起刚才又白上几分。
嘴里说着“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手就往着梁鳕的额头,手还没触到就被大力拍下。
“黎先生……”梁鳕一张脸又苍白了几分,“对……对不起,我无意的,我……我刚刚做了一个比较可怕的噩梦,所以……”
声线越来越低。
叹了一口气,伸出去:“里面有热饮。”
修车厂待客厅面积很大却极其简陋,大厅中央就放着一套红木座椅,茶几放着烧热水的电磁壶和茶具。
由于晚间原因,修车厂人不多,穿着修车厂制服的工人拿来一包红糖后匆匆忙忙离开。
大厅只剩下黎以伦和梁鳕两个人,梁鳕穿着他的外套坐在对面座位上,黎以伦把红糖放进烧开的水中。
热水蒸汽形成一道薄薄的雾帘,在薄薄的雾帘中黎以伦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从一进入这里她就一直垂着头。
轻轻叫了声“梁鳕”,她抬起头来。
把盛满红糖水的杯子推到她面前:“趁热喝会好点。”
“谢谢黎先生。”
又来了又来了,这女人似乎把她几天前的保证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介于她现在脸色苍白,介于她刚刚做了噩梦,介于她现在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暂且让她先欠着。
让他数数她都叫他几次黎先生了,中午还算好,就来到修车厂时才频频听到那句“黎先生。”
她正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红糖水。
也许是为了避开他的视线,她每喝完几口红糖水都会去打量周遭事物,一会看那挂在墙上的电视,一会看门口。
就是没一丁点往对面瞧的意思。
这会儿,她的目光落在大厅三分之二处墙上的缕空位置,透过缕空位置可以看到楼梯。
也许是为了便于坐在大厅的人看到都有什么人从楼上下来了,那处缕空位置按照着楼梯的弧度设计,从上往下,一直延伸到后门处。
此时缕空位置有穿着半旧耐克鞋的人在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