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画上妖兽脚踏黑炎,睥睨众生的漠然眼神,别庄院子里那红瞳森严妖相的长毛黑狐……
她恍然想起,起身便往屋里走。借着黄昏,橘黄色的余光土墙上墨迹散开,如黑炎怒发的红瞳妖相,先是四足后是强悍高大的妖身,可不是身披黑炎的玄天狐吗?
沈不瑜不知怎的,哪怕眼前这幅玄天狐墙画十分诡异,也抑制不住自心中蔓延而出的激动。她转身走了出去,站定在林子舟面前。
她想跟林子舟邀功。
林子舟以为她认出了玄天狐才这般激动,正欲与她探讨几句,只见小姑娘突然蹲下来与他目光相齐,郑重地喊了一声:“林子舟!”
林子舟:“?”
沈不瑜嘴角微扬,眉眼一弯,“我厉不厉害?”
林子舟忽然被这毫无防备地单纯笑容冲开了心中躁郁,小姑娘的笑不算倾城,但搭上她这张脸笑起来却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自然与生动。
满光的深渊,突来的希冀。
沈不瑜看到林子舟一瞬间的恍惚,不觉笑道:“怎么?你这是被我的本事惊昏头了?我就说玄学可信,你看我这从不外传的摘花之法不就带我们找到了玄天狐的线索了。所以说呀,玄学还是诚心则灵,你要谢我。”
过了片刻,林子舟道:“你真厉害。”
沈不瑜可不管这句夸奖是真是假,反正能遇到这吴云浅母子就是她功劳。
林子舟将手放在胸口处,他方一瞬间心有悸动,衣袍之内还放着沈不瑜摘秃了的花枝,此刻正贴在他胸口之处,是莫名又温暖的声音。
他恍然觉得这大千世界里也许真有所谓不可寻不可解的玄学,恰好被沈不瑜参悟了去。
两人的话到墙画上的玄天狐戛然而止,他们就算知道了这幅图画的是玄天狐,但也拿不准这吴云浅母子的心态。
沈不瑜觉得吴云浅太过于淡然了,若这画真的是玄天狐那么她应该知道邀请而来的他们两人是修士,如此一来还毫无忌惮地让他们自由出入这个地方,未免心也太大了。
而她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身上的气息也是人的气息。如此一来,这墙画倒是出现得突然,是个讲不清的疑点。
沈不瑜站起身,又将面纱蒙上,低头与坐在凳子上的林子舟说道:“我去试探一下?”
林子舟点头。
吴云浅正在生火,前几日下了场大雨把柴房顶冲塌了一块,大部分的柴火都湿了不好生。她埋头在炕下,沈不瑜过来时她恰好擦出火苗。
沈不瑜走近,看到那好不容易燃的火苗又灭了,她问:“要帮忙吗?”
吴云浅笑了笑把沾湿的柴火的事说了下,沈不瑜听她说完后道:“你让开些。”
吴云浅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