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寒,朕一旦歇下,北寒的江山、社稷、百姓、民众便置于危险之中,朕又何尝能歇?”
曲兰唇角微抿。
他这是在告诉她,她不止是他的兄长,更是一国之主、是整个北寒的皇上。
更深一层,他在告诉她,他不能像她一般、儿女情长……
气氛突然有些沉……
望着忙碌中的男人,她忽然道:
“沧澜北寒和平、百姓安逸、求之不得。”
曲谨点头:“嗯。”
“不过,我却不得不对那叶洛刮目相看。”
“嗯?”
“自古以来,对于战败国,胜者无不是进行搜刮、索要巨额赔偿款、割城割地息事宁人,沧澜得到多国支持、再加之沧澜岐叛国,完全能够灭了北寒,可他们不但没有、反而亲自前来、签订和平条约。”
曲兰睨向他:
“皇兄、难道不觉得奇怪?”
曲谨笔锋微顿。
如此说来、着实奇怪。
可、指不定沧澜国一心要和……
可换作是他,他恐怕没这么好说话……
犹疑数秒,他似想起什么,放下毛笔、拉开抽屉,取出一支卷轴:
“无论沧澜有何阴谋,只要签订下和平条约,沧澜国倘若出尔反尔、定会遭受大陆斥责。”
卷轴缓缓打开,工整的字迹缓缓入目。
最上方,落有苍劲二字——和书。
右下角,分别是沧澜国、北寒国。
一旦盖上印玺、便会生效。
曲谨从抽屉内取出锦盒:
“沧澜岐的事、朕很抱歉,可朕希望你能够为大局着想。”
他缓缓打开锦盒:
“泱泱北寒、好男儿不计其数,你又何必执着于沧……”
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锦盒之内、空空荡荡……
玉玺呢?!
他当即翻找抽屉,却是空无一物。
“来人!”
他唰然起身:
“都给朕滚进来!”
曲兰睨着那空荡荡的锦盒,唇角轻扯……
门外,御书房内的太监、宫女全部赶来,惶恐跪地、惴惴不安:
“参见皇上。”
曲谨抓着锦盒,冷视一行人:
“今日,有谁来过御书房?”
众人心神一震,为首的太监连忙道:
“皇上,御书房是您处理朝政之地,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今日,除了您、公主,便再无他人来过。”
曲谨沉眸,没有人来过、玉玺却不翼而飞?
那可是皇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