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走了,她也知道。
这些事是后来叶诤告诉她的,在场那几个人包括楚稷也知道。但是其他人从林子里出来,宁十九郎却已经不再了,再加上他来得悄无声息,基本没有人知道他来过,这才让当时大半个青山宴会的人都误以为宁十九郎要来只是传言,甚至有人将这传言抹黑到姜羲身上,说是她有意为自己抬名声才故意闹的这一出。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传言若是姜羲所为,只会是费力不讨好,她实在没必要费这个劲儿。但奈何就是有没脑子的愿意信啊,这青山宴会已经过去几日了,类似重山社这几人对着姜羲嘲笑的人不在少数。
姜羲的态度是,一律不理会。
……她总不可能特意找上门!挨个挨个解释吧!
“我们走吧。”姜羲看也不看那几个小丑。
“就任他们这么说你吗?”与姜羲关系好的都很为她打抱不平。
姜羲笑笑:“狗朝着我们狂吠,我们总不可能咬回去吧,毕竟我们是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呢。”
她说着,还特意理了理国子学学生的衣袍,整了整头冠,一派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做派。
友人们只觉得爽快极了,哈哈大笑起来。
那几个重山社的学子则气得脸色通红。
“我们就知道九郎你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走!吃酒走!”
姜羲随之离开,目光始终未曾在那几个跳梁小丑身上停留过。
“这口气我可真是咽不下!”重山社一人道。
“要不要去找崔子安?”另外一人低声道。
“算了吧,子安最近因为这个姜九郎已经够烦心的了。”一人面露迟疑之色。
“迟早要把那姜羲赶出国子学才是!”几人恶狠狠道,越发的同仇敌忾。
就在这时,一辆朴素的青篷马车在门口停下。
赶车的是个老丈,穿着素净的衣衫,行的却是最标准的文士礼。
“请问,国子学姜羲可在?”
老丈声音极有韵律,吐词仿佛含着墨香,几个学子竟然不敢怠慢将他看作普通的赶车老仆,下意识拱手回礼。
“她不在,刚刚与人去桂春楼了。”有人下意识回答。
老丈谢过几人后,青篷马车调转方向往桂春楼而去。
马车摇晃间,隐隐约约露出帘子后一道宁静悠远的侧影。
“你怎么回事,刚刚还接话呢!”
“对啊,那姜羲去哪儿管我们何事!”
同伴们纷纷指责刚才回话的那个人。
那人挠着头:“我也不自觉地就说出来了,总觉得那老丈不像是个老仆,反而像是给我们教书的先生。”
另外也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