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朝堂上已是各派林立,如今这有名望的府邸也还是自当小心。不过此事也不能听之任之。”林如海顿了顿又道:“要不然先去京城府尹处报知,命其严查此事,诽谤京城要员这也不是件小事。”
贾赦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和存周商议过,但因这歌谣虽有讽刺,但所说之事也确实为府中所为,只是任其如此一编排,好事都变成了坏事。若是去告了,查不出来什么反而再做实此事,怕是反遭御史参奏。”
林如海听闻也是皱眉不语,沉默片刻又道:“方才兄长说这只是其中一件。那还有何事?”贾赦听了叹气,又将家学之事说与其听,林如海听了更是眉头深锁。贾赦见状倒觉得不好意思,想起林如海提过要有事与自己商量忙道:“今日妹婿登府,只顾说些烦心事了,实在不该。想起妹婿说今日有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林如海冲贾赦一拱手道:“此番是要来谢兄长安置的。怕是还要在府上多叨扰些时日,旧宅如今久无人住虽打扫干净,但还是需修葺一番,若是此回留京任职,应该会另有宅邸,如此折腾搬家我是无妨,只是怕妻儿太过劳累,故而只好厚着脸皮来与兄长说说。”
贾赦听闻笑道:“我当是何事,竟是此事。妹婿你也太见外了。莫说此番你想多住,本就是件喜事。就是日后你想搬离,怕是就算我应了,老太太还不应呢。你可是没见,妹妹回京前老太太喜成何样了,整日嘴上心里都念叨的是妹妹以及她未见面的外孙女,好容易才将你们盼了来,莫说多住几日,就是住个三年五载也毫不在话下。”
林如海听了也是笑道:“劳烦老太太惦记,如此也多谢兄长照应了。”二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林如海这才起身告辞。
贾赦本想将献修路的方子一事说与林如海,也问问其意见,看能否有个好主意,但因贾母再三叮嘱此事不得说与旁人听,也只得罢了。在书房又坐了一会儿,又想到史鼎要晋升一事也觉得替其欢喜。若是此事早上个一年半载的,史老将军去世前知晓该多好。贾赦此时心情转好,命人备了笔墨,想先写个贺贴与史府,等到史鼎真升任时之用。刚动笔写了几字,又有下人来报说是碑林馆新刻的石碑已好,送来了,请贾赦过去看看。
贾赦听了又搁下笔,将贺贴收好,匆忙赶去碑林。这新刻的碑文字体一块乃是摹拓宋徽宗的《秾芳诗帖》而得,铁画银钩笔力钢劲,着实不错。另一块则是柳公权版的《金a刚a经》。贾赦瞧着也是欣喜。自从修了这碑林,得了多少名人志士的帮助才得已今日之成果。贾赦在这碑林里游走一番,更是觉得壮志满满。
行至一会儿,却发现这碑林的路出了问题。此院本是用砖瓦铺地,可因石碑沉重,起初几块到不觉得,如此今日这样的规模,这些砖瓦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