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再道:“弟子答如今望能学以致用而读。”彭泺点头道:“你今日还能记得这些,未忘本源,我已甚感满意。你今日得此荣耀,我也望你能明其中之理,这有机缘、有你府上的势力、有你自己本身原因。切莫忘了本源只妄自尊大为好。”
贾瑚点头起身对彭泺施了一礼道:“夫子教诲,弟子谨记。”彭泺点头,让贾瑚又坐下道:“如此才是个能听进劝诫的态度。”转头又瞧着贾赦道:“如此不知比某人强了几倍。”贾赦听了这话自然不服气又道:“你训诫弟子我也不便多言,但如此说话,我便是来气。”彭泺笑道:“你不服气?今日难得我有兴致,那我便今日要让你服气才行!我且问你,这皇恩浩大为何独降给你们贾府一门?这其中缘由你可想过?莫不是你整日只顾着喜了,却未想过这事?”
贾赦一梗脖子道:“此事又何可想?定是因我贾府忠孝之心独得圣上抬爱,又因瑚儿与九王爷有些机缘故而如此。”彭泺听了冷笑一声道:“我也是奇了,如今瞧着贾府蒸蒸日上,在朝野内外也是颇有口碑。昔日种种作为也是处理的章节有度,原以为你是受人点拨真开了窍。哪里想到还是如此!这等大事喜是自然,但也需好歹明白缘由才是。”贾赦今日喝了急酒,外加上心里本就有气,再被彭泺如此一激,更觉得有些头晕,也懒得多想,直言道:“你有话便直说,我本就是武将出身,想不来你们文人的弯弯绕。”
贾瑚怕两人又争执起来,忙着给两边夹菜添酒,拼命劝,就指望二人嘴被占了,少说几句。彭泺摆摆手道:“瑚儿你也不必为难,今日我定要与你父将这话点明。让其心服口服才行。”贾赦也道:“瑚儿,你也不必拦着他,我看他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贾瑚甚感无奈,而此时两人都有些醉酒,而偏生这两人自己劝不得说不得,贾瑚索性心一横,横竖让其二人说去,只要不醉酒了动起手就行。
彭泺端起酒盅又放下道:“瑚儿虽说是不错,但也是在你我眼中。可那芳娴郡主是九王爷的嫡长女,又是被接到宫里养着的,宠得厉害。况且一直有传言是要将其送去外邦联姻的。无风不起浪,若没有此意也不会有这传言了。怎会一下改了主意?况且朝中又并非只有你贾府显贵,那异姓王中北静王世子不是也未娶妻?人家论家世论地位也只在你府之上!况且那世子是已经请过封的,瑚儿你还未请过封呢!”彭泺见贾赦张口又道:“你莫嫌我啰嗦,听我讲话说完。此事只能如此这般细剖析了,你才能明白。”彭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道:“况且若是施恩赐婚一桩就已够荣耀,何必还要再赐婚一道。翰祺虽然也是不错,但因其生母地位低下,一直未被册封,如今却因赐婚而顺带封了郡王,这说这事是不是有趣。”
这番话贾赦倒是听进去了。虽说自己得了消息是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