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说:“她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话会给她很多坚持下去的鼓励,这就够了。”
陆岑希惊讶道:“这件事你现在还记得?”
“你知道,有些人是会让人印象深刻的。”钟嵇表示欣赏的态度,“当时我觉得,这个男生心性之坚定,正适合科研,他参加的是物理的竞赛,我还关注了一些后续,非常有天赋的孩子,可以走得很远。”
“不过,后来他从政,现在是昳城的副市长。”
“那也非常不错了。果然,物理撬动地球,能学好物理的人,其他的也能做好。”陆岑希开玩笑,“你不会是抱有‘一百个政治家不如一个科学家’的想法吧?”
“我对从政没有偏见。”钟嵇说,“只是,一个人的智慧应该放在他适合的,具有最高价值和难度的领域。”
“可是,一个人不能选两条路,走了一条,就不能走另一条,我们出身少年班,身边这样的例子也不鲜见。”
“嗯,可能少了一份热爱和坚持。”
“你说的这个男生,是茫茫十年不交男朋友的原因?”陆岑希心领神会,“你告诉过她吗?”
“既然他们已经分手了。”钟嵇说,“没有必要。”
“你真是理性啊。”
钟嵇一如她的认知,理性远大于感性,爱情只占了他生命的一小部分,想必他是不能够理解麦茫茫的。
“不过,你也做不到绝对理性。”陆岑希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刚才你修改的论文,第十叁页,第七行,有一个以你的严格和敏锐,不可能忽略的简单错误,你忽略了。”
陆岑希悠缓道:“你在走神,因为她离开,对吧,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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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组会,确定了实验室未来大方向的基点,麦茫茫走出实验室,站定在蔺冬昂面前:“这么等着,不无聊?”
“看等的是谁。”
麦茫茫脱卸实验服:“你是一分钟都不愿意等的人。”
“嗯,知道就好。”蔺冬昂漫不经心,“那你准备还让我等多久?”
“我可没让你等。”麦茫茫淡然道,“况且,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只有工作是明确的。”
蔺冬昂无意纠扯这个话题,陪她在食堂吃过简餐,他前往外省出差,麦茫茫开车回家,手机弹出本地新闻:市长与副市长在调研淮林区安置楼建设情况的过程中,楼体发生坍塌,目前伤亡不明。
麦茫茫的手软得握不稳方向盘,她深呼吸,转换行车路线。
事故地点拉了警戒线,麦茫茫跑得慌张,鞋跟断了,她挤过熙攘的围观人群,被维持秩序的警察拦下:“干什么,禁止进入!”
尘土漫天飞扬,麦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