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啧了一声，甩了甩手。
“啧，拉我一把啊。”
还是一样提溜小鸡仔的姿势，莫然又被提上了车顶。
她心想，要是站在远处看现在这个画面，没准以为他俩这是在表演那种托举的杂技呢。
“你去睡一会吧，我睡够了，我看着就好。”
“不困。”
连越条件反射的就又要去烟盒里掏烟抽，可手刚一碰上烟盒，他顿了一下，随后又将烟揣回了裤兜里。
“没事，你抽吧。我现在好像已经适应二手烟了，你比我这个医生都好使。”
虽是这么说，可连越并没有再抽。俩人就坐在车顶，看着昏暗的天边地平线上一点点升起的太阳。
“你这几天都没有睡多一会，怎么了，失眠？有心事？要不要我这个医生给你看看。”
连越好笑的瞟了她一眼。
“我一天四个小时就可以，不像你。”
莫然被口水呛了一下。
“怎么说话呢，是你自己没喊我的。以前在急诊的时候，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开机，常常睡到半夜一个电话就得爬起来去工作。现在好了，没有手机没有工作，一天大把的时间，你又不喊我，我不睡觉干什么。”
说完这话，莫然顿了一下，她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
连越哼了一下，并没有反驳。
“诶你是不是有心事？跟我说说，我辅修的心理学，以前还给军人做过创伤后应激障碍疏导呢。”
“没有，你想多了。”
莫然偏头看了一眼身边连越的表情，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
她一把拽过连越的手腕，将手指轻轻的搭在了连越的脉搏上。
“跟医生说谎？脸上表情能控制，我看看你心跳脉搏能控制住不。我问问题，你回答昂，不能犹豫。”
连越低眼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袖长的手指，愣了一下。
莫然的手长的极为漂亮，手指纤长，骨节平顺，皮肤白皙，指甲修剪得不长不短，还微微带着点粉色。
“你是不是有心事？”
“不是。”
“想家人了？”
“没有。”
“想过去的事？”
“没有。”
“思春了？”
连越抬眼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说到。
“没，有。”
莫然抽回手指，捂着嘴偷笑，她不敢太大声，怕吵醒车厢里还在熟睡的几人。
“没事，我是医生，跟医生承认这个，不丢人。医生的眼里不分男女，只……”
说到这里，莫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