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没有危险,安静闭眼睡着之后,才回到自己家。
他从没感觉这么累过。
祝含烟在车上撩得要命,一会儿掀他衬衣闹着要看他腹肌,一会儿凑过来亲他一口。
导致他开车途中几次都想直接换道,干脆去个隐秘的街道。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和理智克制,才能把她顺利送到家。
祁祸一到自己家,就瘫在了沙发上。
累到衣服不想换,鞋都不想脱。
就那么敞着长腿大喇喇躺着。
躺下歇了会儿,那股想要她的劲儿依旧没缓和。
他干脆坐起身,一边解衬衣纽扣一边朝浴室去。
冷水澡是少不了了。
小户型公寓,浴室靠近门边。
他还没来得及进去,门就被敲响。
祁祸就那么维持着自己衬衣纽扣全解开的姿势打开门。
秘书他没叫的话,不会来这里找他。
能来这儿敲门的只有祝含烟。
而她明明应该在床上躺着睡觉的。
祁祸迅速打开门。
看到门外人的那一瞬间,眉心一跳、拉人进来、关上门。
情绪加反应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完成。
“祝含烟。”
祁祸一字一顿叫她名字,警告意味十足。
他是真没想到,祝含烟现在这么出息。
她穿了那件当年他们一起买的蓝色吊带裙。
白得晃眼的皮肤被蓝色衬得像是在发光,乌发散了满肩,发丝是没有遮挡作用的,反而若隐若现地露出她精致的锁骨。
像是莱茵河里唱着甜美歌谣诱惑水手的海妖塞壬。
祝含烟本来就站不住,能强撑着换衣服、到祁祸门口来敲门,已经算是极限。
所以他一关上门,她立刻靠在门上。
肩和手臂的肌肤贴在冰冷的门上,令她浑身一颤。
她垂眼缓了缓。
再掀眸时,目光却落在祁祸露出的人鱼线上。
她在这一瞬间,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跟欣赏艺术品似的,目光一寸寸、缓慢而灼热的网上挪。
将每一块儿肌肉,每一条曲线都看得无比仔细。
祁祸后槽牙紧了紧。
抬起手,拇指与食指捏住她的脸,朝上,让她眼睛对着他的。
他眸色晦暗不明。
对上他的眼,祝含烟才回忆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她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出早已想好的台词:
“我浴室花洒坏了,借你的用一下。”
这借口,拙劣到祁祸都懒得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