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假惺惺,一个笑得如沐春风,假惺惺的那一个,给如沐春风的一吓,后背冷汗都出来了。
“大人莫紧张,如果您真想要一份圣旨,孤也能为您去请来,如果您不想要,孤也不是小孩子,非得去找汗阿玛告状说您怠慢了孤,做一点儿事内阁请不动,还非得要他的圣旨才肯干活。所以大人您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呢?”
胤礽较真问他:“您得给孤一个准信,是想,还是不想。”
科尔坤感受到无形的压迫压在自己肩头,为官数十载,竟在年幼的储君逼迫下要紧牙关不发一言。
是认下怠慢太子,还是老实听从太子之命做事?
科尔坤不说话,胤礽却要催促他赶紧表态别墨迹:“孤时间宝贵,您快给个准话,您要是不说,孤就当您是想要,这就去问汗阿玛请圣旨。”
眼看胤礽转身要走,科尔坤心下一惊,厉声道:“不想要。”
“原来是不想要,那您早说,何必拖延至今,”胤礽恍然大悟,心满意足地走人,徒留科尔坤半晌没回过神来。
【大朋友,你在拿着鸡毛当令箭。】
胤礽:不不不,孤这叫“狐假虎威”,谁让孤是汗阿玛的儿子呢?
他说起来还有几分小得意,要不是这些年办了那么多“好事”,胤礽在各部院行走的自由度可不会像现在这么高。现在他即使是到六部绕一圈参观参观,汗阿玛也是不阻止的。
从来都只有臣子避嫌,没有太子自己避嫌的道理,储君也是君,臣子不敢怠慢。他去礼部转了一圈,不仅没有经营起自己的人脉,还让礼部官员们因为“加班干活”对他心生畏惧,敬而远之。
沙澄更是差点没有普天同庆一番,庆幸皇上终于将太子给离了礼部。
胤礽白天干了什么,都不需要其他人对康熙说,等傍晚的时候,他自己就叭叭叭地将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全吐露了个干净。
一会儿问康熙:“汗阿玛,儿臣这么做对不对?”
一会儿又懊恼:“哎呀,当时儿臣不该这么威胁科尔坤大人的,现在回想起来,儿臣说得话太幼稚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科尔坤大人,‘你要是欺负我,我就找我阿玛收拾你’吗?”
康熙听着耳朵都快起茧子,嫌弃似的推推他:“你能长话短说吗?叽叽喳喳像个妇人!”
胤礽痛心疾首道:“儿臣才十一岁,汗阿玛就嫌弃儿臣烦了?之前是谁说愿意再为儿臣操心几年的?”
康熙嫌弃地摆摆手:“去去,自己回毓庆宫学习去,莫要事事都与朕说,你要学会自己拿主意。你是储君,科尔坤怠慢你,你就该罚他,而不是想到要找朕告状。”
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事事都要找老父亲,这粘人精,差点没愁死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