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最后连死都死得狼狈不堪,那样的她,连她自己都是厌恶的。
幼时听信了养娘的谗言,以德报怨的推开了师父的关怀和爱护,长大后又是那般的有眼无珠,竟然真的相信她那所谓的父亲对她还有着舔犊之情,一次次的被贾秋月玩弄在掌心,最后被扣上一个不安于室的名声,连那样屈辱不堪的婚事都没有摇头的勇气……
前世和她拜堂的,是只公鸡。
多么可笑!
纪清歌闭上眼,心中挣扎许久才终于攒足了开口的勇气。
“我……”她不敢睁眼,话音出口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颤抖而又喑哑的音色惊了下,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津液,这才重新开口:“我……”
然而落入口中的糖块却让她下意识住了口。
见她不知所措的含着糖,段铭承冲她笑笑,伸手又拣了只蜜桔慢慢剥起来。
“段大哥……”
“别说。”段铭承仔细的剥着橘子,温声道:“我的错,是我问了不该问的事。”
“我……”
“我随口找个话题,谁知竟找错了。”段铭承抱歉的笑笑,望着她的眼神温和中带着歉意:“别害怕,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再问。”
纪清歌沉默了半天,再想开口的时候,唇上已经堵了一瓣橘子。
“别勉强自己,任他是什么泼天的事情,你不想说,就不说。”
“清歌,你记得,如果你遇到任何为难的事情,都无需勉强自己,记住,你还有我。”段铭承声音低沉柔和,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若有人欺你,辱你,有我帮你讨回公道,若有事你觉得难于应对,有我替你应对周旋。”
“不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
“你想告诉我任何事,我都会倾听,你不想说的,我就不想知道。”
段铭承见她还在发怔,干脆用橘子瓣在她唇上点了点,纪清歌下意识的张口,他便顺势塞了进去,回手又慢慢剥第二瓣上的白络。
“适才那一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段铭承安抚的冲她笑笑:“那几日你高烧不退,噫语中偶然提了一句,偏巧入了我的耳,你烧得昏沉,出口的话语也就模糊,除了这三个字,别的都没听清。”
眼见这一句出口,那面色苍白的少女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段铭承不动声色的垂眼剥下第二瓣橘子递到她口边,笑道:“倒是喂你喝药时你嚷得比较大声,口口声声都是不要吃药,要吃糖。”
纪清歌脸刷一下就红了,期期艾艾的说道:“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干过那么丢人的事?
三岁小孩一样喝个药都还闹着讨糖吃?
“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