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纨绔倒是不难打发,可日后若是再有了别人……”
“清歌不是那等肤浅的姑娘。”段铭承自己并不很担心,望着他哥挑挑眉:“卫家已经应了我,短期之内不会考虑清歌的亲事。”
……十六岁之前不会议亲,这就等于是从根源上掐断了京中大小人家打她主意的可能。
这一次轮到皇帝陛下目瞪口呆。
“你……你没被卫家人给打出来?”
这样的事都能应?他这弟弟明晃晃的狼子野心送上门去,没挨揍?
“卫家老太君人很慈和。”段铭承冲自家兄长意味深长的一笑:“不仅没赶我,还受了我的晚辈礼。”
“你究竟怎么说的?”皇帝陛下此刻完全无法按住自己那一颗八卦的心。
没好气的瞥一眼自家兄长,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拂袖走人,到底是还有正事没干,段铭承哼了一声:“清歌自己对人无意,卫家人本来也不舍得逼她。”
……这倒是,不过……建帝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弟:“你就真不担心一年之后姑娘成了别人家的?”
一句出口,瞧见他弟弟的脸色,段铭启就知道要遭,麻溜的就改了口:“咳,说笑的。”
狠狠的剜了自家无良兄长一眼,段铭承这才端正了神色:“冉广浩的死我查过了,是自尽。”
……在从松懈了的狱卒口中听说了边关大捷之后不久,没了双臂,又因为腰椎断了而下肢瘫痪的冉广浩,竟然在狱中活生生的一头一头撞死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任是谁都没料到这个死囚竟然会寻死。
毕竟他就算想死都难,虽然看起来还没有被做成人彘,但当初被盛怒之下的段铭承斩去了双臂,踩断了腰椎,双腿早就成了摆设。
连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活着不过是苟延残喘,这样一个人棍般的身躯想爬都是爬不动的——所以狱卒才放松了警戒。
段铭承亲自看过他的尸身,死是躺着死的,用力撞击的是后脑,颅骨碎了一片,地上鲜血横流,到死,眼睛都圆睁着。
“西北大捷……”建帝段铭启若有所思:“这倒是有意思。”
……可不有意思么?冉广浩是海关水师统领,南疆海域和西北边关,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但是他却在听说了西北大捷之后宁可用这样惨烈的方式也要自我了断,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段铭承深知他皇兄的性情,见他沉思,也不打扰,直到建帝自己思索了一遍,又将目光望过来,这才道:“皇兄应当也有了猜测的方向了吧?”
见建帝颔首,段铭承也并不卖关子:“冉广浩被我察觉有异动,追根究底,是出在那一批异域兵刃上面。”
“但是,他在海关,麾下统帅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