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官才稳妥啊,却不知你这般护得紧,又是什么缘故。”
“哦?”燕锦薇话音刚落,纪清歌便紧跟着问道:“姑娘又是如何得知此人是鬼方人?”
话音出口的同时,一双明眸已是扫向燕锦薇身旁的几个姑娘。
“家父是御史,日前曾提过一句。”见她望来,适才曾与燕锦薇耳语过的那个姑娘也不避让,只慢条斯理的说道:“被俘的鬼方王族中被圣上格外开恩,赦了一个,准他改从母姓——裴氏。”这姑娘边说,目光边望向裴元鸿,矜持的一抬下巴:“难道不是他么?”
裴元鸿没有抬眼,却敏锐的感受到了扫来的目光,听见这一句,只淡淡的一颔首:“是我。”
听见他自己认了,燕锦薇一行人的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表情,然而还没等她们中再有人出声,纪清歌已经抢先道:“哦?这么说来,姑娘竟是连圣上都不放在眼中了的意思?”
燕锦薇等人万没想到她这好端端的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下意识的怒道:“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纪清歌音色中听不出喜怒,只平淡的陈述道:“纵然他与鬼方有着关联,但既然知道是圣上开恩赦了他无罪,你们又准备问他个什么罪名?”
“难不成……”她黑琉璃般的眼瞳在燕锦薇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对圣上裁定有何不满?”
“你——”
纪清歌一语问出,堵得燕锦薇几人各自都是变了脸色。
再是娇蛮任性,这样的话在场众人中也是没有一个敢接。
也是直到此时,适才出言的那个姑娘才后知后觉纪清歌故意问她是如何得知的究竟是安了什么心。
不过是要捉她话里的漏洞罢了。
偏偏,这个漏洞捉得巧。
如今这一个胆敢质疑当今天子裁定的帽子扣下来,别说是她们这些闺阁小姐,就算是她们的父亲兄长亲至,也是不敢点这个头的。
一时间,这湖畔虽然人头攒动,却硬是鸦雀无声。
不光燕锦薇等人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就连原本一个个听了命令想上前绑人的侍卫都尴尬的立在那里,进退不得。
“你——”燕锦薇不敢接那有关圣上的话茬,只气得一跺脚,指着纪清歌怒道:“你分明就是偏袒这个杂种!”
“便是我偏袒他,又如何?”面对燕锦薇气急败坏的指责,纪清歌却很坦然,反问道:“今日之事,孰是孰非在场众人各自心中都有定论,这位公子不论出身如何,他今日行止都无任何错处,我因何不能偏袒他?”
她这样堂堂正正的认了,反而更加让人寻不出把柄,就连刁蛮如燕锦薇,也是气得怔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