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将那只猛禽捏着脖子拎在手里提到眼前看了两眼,嫌弃的看着它徒劳的扑腾着翅膀:“你的鹰啊?”
“不是下官的,是……”
然而这一句话只出口了一半,卫辰修咧嘴一笑:“不是你的啊?那你管它作甚?”
随着话音落地,一手掐着游隼的脖子,另一只手闪电般捏住那猛禽的头一拧,伴随极轻的‘喀吧’一声,原本还在拼命振翅挣扎的游隼顿时双翅软垂,没了动静。
卫辰修满不在乎的将那断了脖子的游隼一扔,已死的猛禽不偏不倚的掷在旁边鸿胪寺主簿的脚下,自己拍了拍手,笑吟吟的说道:“走,喝酒去。”
从他出口问鹰,到拧断了鹰的脖子,统共也不过一息之间,裴元鸿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卫辰修二话不说弄死了游隼,心中倒是一动,望着这个依旧是一脸笑的卫家少年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几分审视,但卫辰修却恍若不觉的啧了一声抱怨着:“散衙就散衙,磨叽什么?下回再为了这些畜生不赏小爷的脸,可别怪小爷我看见一个弄死一个。”
他这一句话音色不高不低,却恰巧能被包括那主簿在内的不少人听个真切,已经有不少人心里多少回过了味来——
这个鬼方余孽……只怕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搭上了卫家小公子,如今这是……替他出头来了?
裴元鸿自从入了鸿胪寺当差,因为他的出身,加上官职又低微,没少被其他人刁难,这阵子是被按了这么个驯鹰的差事,这才能每日到了点就去散衙驯鹰,之前没有这一份差事的时候,其他人有意无意推给他的杂事根本做不完,到了点也是没办法回家的,这卫家小公子如今这一句‘畜生’,真是让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然而再是刺耳,也没法当面理论。
就连那被当面弄死了自家儿子心爱猛禽的主簿,脸上几次变色,也到底只能忍了回去。
卫辰修懒得看其他人脸色,只笑嘻嘻的催促:“磨蹭什么?走了。”
裴元鸿也早看出了他的意图,垂目掩住眸底的思绪:“下官母孝期间,不便饮宴。”
“啧……忘了。”卫辰修话音一转:“那小爷请你喝茶。”
说着不容裴元鸿再次推拒,已经一把扯了他手腕拽着就走,卫辰修自幼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手劲极大,裴元鸿挣了一下根本挣不开,被他一路拽着没了影。
他两人走得干脆,现场只留下一只断了脖子的游隼,和面面相觑的鸿胪寺的官员,那个主簿见好几个人意味深长的望过来,忍气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很快,那个‘鬼方杂种’找到了靠山的风言风语,便飞快的传扬了开来。
“恭喜公子,今后仕途稳了。”当裴元鸿终于被卫辰修放了人,独自回到他那有些简陋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