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我。
黎秩被徒然袭来包裹全身的暖意激得轻颤一下,他愣愣地看着萧涵的眼睛,竟发现他此刻在难过。
黎秩心情有些复杂,他并非没有听进去萧涵的话。
只是
黎秩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排斥和反驳萧涵的话是为什么,他没有推辞萧涵的好意,低头抓住萧涵亲手系上的披风系带,便转身踏出后门。
黎秩心头无端有些沉重,接过侍卫手里的缰绳上马后,调转马头时,他又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萧涵就站在门前看着他,还冲他笑。
可不知为何,黎秩心里极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到底策马离去。
萧涵目送下,黎秩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道,他嘴角的笑容也垮了下去,整个人散发着颓唐的气息。
燕七看得糊里糊涂,又很是担心,世子,您怎么了?
我要喝酒。萧涵转身走回小楼,整个人似乎累得提不起一点精神,连声音都虚弱无比,他说:给我备最烈的酒,我要一醉解千愁。
黎秩却未能如愿离开,将出城门时,他在街上被人拦下。
那是位身材高挑的姑娘,穿着一身明艳的红,眉眼深邃,肤白胜雪,他立在明媚日光下,一笑生花。
好巧啊,竟然在这里见到黎教主,我们真是有缘。
黎秩拉紧缰绳停下来,居高临下看着那人,白琼少主。
白琼少主笑吟吟冲他眨眼,黎教主,随我去喝一杯如何?
不如何。黎秩神情漠然,我有急事,请你走开。
白琼少主也真的后退了,却笑道:事关你们伏月教的大事哦。
黎秩闻言低头看去,什么事?
白琼少主望向不远处的酒楼,我比较喜欢坐下说话。
黎秩微眯起双眼,无声,无形却凌厉的压迫力降了下来。
白琼少主回以一笑,不惧不畏。
片刻后,黎秩还是随白琼少主进了附近酒楼的包间。
这一路过去,白琼少主的视线就没放过黎秩,坐下后第一句话就是问他:黎教主身上的披风真好看,看着与黎教主往日的品味不大一样。
黎秩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坐得笔直道:有话快说。他还是很不喜欢跟这位花间派的白琼少主待在一起,总让他感觉自己像在逛窑子。
白琼少主却毫无自觉,他一抬眼,就有白衣侍女近前倒酒。
金色酒液缓缓流入两个白玉酒杯,他将其中一杯送到黎秩面前。
这是梨花酿,我闲暇无事亲自酿的酒,黎教主品品?
黎秩无意与他闲聊,只问:什么是关乎我伏月教的大事?
你先喝了我的酒,我再告诉你。
黎秩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