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滑下去,萧涵眼前一亮,便转过脸委屈巴巴地看向黎秩,意思十分明显。
我不是不想吃,是没人喂,枝枝,你能不能萧涵正要哄黎秩给他喂饭,求生欲便让他立马闭嘴,他见到黎秩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笑得这么假,肯定要挨打。
萧涵忍不住这么想,可事实上,黎秩那次是真的打他了?
黎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萧涵,鉴于萧涵从山谷回来之后对他可谓是得寸进尺,对于这种要求
片刻后,黎秩面无表情地端起碗,舀了一勺汤送到萧涵嘴边。
吃吧。
萧涵喜滋滋地吃完饭,又在黎秩房间里磨蹭了一阵,便被燕八燕九接回去了,黎秩今日本就累了,等人走后关门关,回到床上很快便睡了。
这一夜注定不得安眠,黎秩做了个噩梦他梦见红叶带着火|药冲下山崖的那一刻,圆通竟然躲开了,仿佛还发现他的窥视,抬头冲他笑,那一笑格外阴冷,至今回想仍背后发凉。
黎秩惊醒之时,夜还未尽,房门正被人拍得啪啪响。
何事。
黎秩缓过神来,轻喘着气,抬手按了按抽疼的眉心。
门外是一把熟悉的嗓音,付白道:教主,温堂主不好了!
黎秩顿时彻底没了睡意。
他与付白匆匆赶到温敬亭房间时,阿九正在门口打着哈欠。
你也来了。
黎秩颔首,目光探向门内,阿九自觉让出道来,黎秩与付白快步进门,便见银朱正给温敬亭施针。
燕青和温敬亭共事多年的朱香主也在,见到黎秩纷纷喊人。
银针正在凝神施针,不好打扰,黎秩又久不见属下,便先过去低声询问了朱香主的伤势,那夜在山上大火之中,朱香主受了不轻的伤。
朱香主当日痛失一位好友,如今也算是他多年好友的温敬亭出事,他伤还没有养好便急着赶过来了。
几人没寒暄太久,银朱便白着脸起身,眼圈微微泛红。
而温敬亭面色已趋近青黑色,仍双目紧闭,气息越发微弱。
教主银朱声音嘶哑,见到黎秩,忽然便跪了下去。
黎秩忙给付白使眼色,让他将他妹妹扶起来,也才发现银朱的状态很不好,还等他问话,银朱便哭道:对不起,是我学艺不精,我没本事,治不了教主,也治不了温堂主
见银朱奔溃大哭,房间里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再问话,示意付白哄好他妹妹,便去看温敬亭。
黎秩坐在床边,握起温敬亭手腕探了须臾,便轻轻放了回去。
教主?
朱香主面露急色。
黎秩摇摇头,轻叹一声,正要起身,门外便响起萧涵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