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止。
黎秩敏锐地察觉到他苍白的嘴角有一抹红晕,下意识想到白日被姜蕴擦掉的那一口血,他皱着眉上前,在姜蕴身后犹豫许久,而后看向蛊师。
他怎么会来。
姜蕴在柱子后面牢牢地打了一个结,慢吞吞地用沙哑的嗓音说:他来偷解药,发现你们不在楼里。
黎秩和萧涵面露了然。
蛊师是来偷解药的,无意中发现他们不在楼上,倘若让他告知长源,长源再查到山脚山洞陷阱的异常,顺藤摸瓜,就能知道黎秩做了什么,从而掌握黎秩的软肋,以此威胁。而姜蕴扣住蛊师,便是不想让黎秩暴露。
蛊师听到姜蕴的话,也想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疯了一样不让自己走了,他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嘴角勾起冷笑,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在骗长源那个蠢货,你来这里另有图谋,还有你们两个也不是康平的人,你们是冒充他们的身份上岛就是来接应姓黎的!
姜蕴掩唇低咳几声,神色平静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自己被绑在这里,逃不出去了。
蛊师瞳孔一缩,狠狠地瞪着姜蕴,你们想干什么?
姜蕴抽出匕首,用冰凉的刀面拍了拍蛊师的脸,动作很轻,语调是极平静的,眼神却冷得叫人打颤。
我不喜欢多话的人,按我的习惯,我现在该做的,就是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蛊师到底还是个年轻人,虽说这几年在镇南王府被捧得极高,在生死面前也会有所敬畏,他瑟缩了下,又挺直脊背,虚张声势道:我不信你真的敢动我!我告诉你,姓黎的的病只有我能治,我可是蛊仙的徒弟!
黎秩闻言挑起眉梢。
姜蕴的匕首有过一瞬停顿,却依旧贴着蛊师的脸颊滑至他嘴边,锋利的刀尖在蛊师嘴角来回打转。
蛊仙是谁?
不得不说,他很适合做吓人这种事,黎秩心下暗暗点头。
原来在黎秩身后默默看戏的萧涵在听见蛊仙二字时却是激动得想冲上去拍掉姜蕴手里的匕首,好叫他对蛊仙的徒弟客气一点!但萧涵忍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紧姜蕴手里的匕首,盼着他不要因一时冲动真的杀了蛊师。
姜蕴像是没发现身后两道炽热的注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匕首的刀尖正轻轻撬开蛊师发抖的唇,或许你不知道,我可是连皇帝都敢杀的人,至于你说的蛊仙,我是听都没听过,你再找一个能让我放过你的机会。
萧涵攥紧拳头,比蛊师还紧张。
其实姜蕴的分寸把握得极好,他手里的匕首没有伤到蛊师一分一毫,只是慢慢的插|进蛊师嘴里,而后冰冷刀尖轻轻磕到了蛊师的牙齿上。蛊师感觉到牙齿一阵酸麻,生怕匕首要从他咽喉破出,心中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