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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涵自打出来后就心不在焉,屡屡回头看向隔壁房间,黎秩看了他好几眼,他好像都没有发现。黎秩挑了挑眉,走进房间就要关门,所幸萧涵还留了点心神,见状趁着门没关上,急忙上前拦住,我还没进来呢!
黎秩按着门板不放,站在门缝里跟萧涵说:楼上还有房间。
萧涵急道:我就睡这里!
黎秩皱了皱眉,松开手转身进了房间,萧涵喜滋滋地跟着进来,刚踏进门槛就利索地关上了房门。
黎秩听见声响,面上略过几分不适,头也没回脱了外袍。
换了平时,萧涵定是要想入非非,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蛊师。他对把姜蕴跟蛊师放在一起很不放心,思索了下,决定跟黎秩吹一下枕边风。
枝枝,姜老头一个人看着蛊师,会不会看不住?要不我过去看看,你看他刚才还咳得那么厉害。
黎秩一顿,回过头匪夷所思看着萧涵,你叫他什么?
萧涵没觉得哪里不对,但看黎秩的样子好像对这个称呼很在意,于是他迟疑了一下,带着几分试探,又很是理直气壮地说:姜老头子?
黎秩抿唇不语。
萧涵心下猜疑,黎秩是不是不喜欢他这样称呼姜蕴?正当萧涵打算压下对姜蕴不喜,勉为其难地准备改口时,却见黎秩嘴角一扬,倏然笑了。
没事了。
萧涵被黎秩漂亮的笑容晃得愣了一下,晕了半晌,末了看着黎秩的笑容恍然道:你故意吓我呢!
黎秩嘴角扬起浅淡一笑,没有回答萧涵的话,只是与他说:你不用管他的,我不会再听他的话。
事实上,从十岁那年出事至今,黎秩与姜蕴只见过两次,即便是小时候的黎秩也未必会听姜蕴的话,何况他失踪了那么久?黎秩敛去笑意,在床沿坐下,垂眸道:他走了那么多年,我不认识他了,他也管不着我了。
黎秩微眯起双眼,抿紧嘴角,像是掩饰什么,他背过身去,抬手在后脑发髻上摸索了下,忽然抽去木簪,失去支撑,一头柔顺的乌发缓缓散落肩头,黎秩随手顺了一把,就将那支简朴的木簪扔到桌上,再回过头时眸光凌厉,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也许是烛光太过昏沉,或是长发修饰了眉目间的英气,他脸上覆着一层柔色,平添了几分秀美,本就漂亮到不像凡人的容颜惊艳至极。
萧涵目不斜视看着,再一次的,心神不由自主地为之动摇。
你若不想睡,就出门去。昏暗的烛光下,黎秩斜睨萧涵,朝门外轻扬起精致的下巴,抿出一线薄红的苍白唇瓣微微开合,把门带上。
黎秩心情不好了。
萧涵当即回神,似乎是在蛊师说起能治他的病后,黎秩就有些不高兴,不萧涵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