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他自己这些日子忙忙叨叨的，一直在戒备跟踪他的那个便衣治安官，却在有意无意间，忽略了身边的人。
萧铃音对他又那么熟悉，她能看出他的异常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么，要告诉她么？
洪流叹了口气。
他知道萧铃音是在关心他，他也很想告诉她真相，然而，洪流知道，他不能。
[天道]系统上有明确写到，不能把[天道]的名字透露给任何普通人，否则系统将把代理人直接抹杀。
也正是因为这样，洪流当初才会费事地把系统指给萧铃音看，而不是直接诉她是什么系统。
“我……确实在做些别的事情。”
洪流想了想，说道，“但是我不能说。”
“哦……这样啊，果然不能说吗？”
萧铃的声音很低。
“因为我在做的事情很危险，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洪流紧接着说道，“而且，我不希望你参与进来，我现在已经被治安官盯上了。”
“危险，治安官？”
萧铃音似乎站了起来，但是“噗通”一声，她好像又坐了回去，“你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应该……不算吧……”
洪流不太确定。
萧铃音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问道：“那你，会遇到危险吗？”
“大概吧。”
洪流说道，“但是，我是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
“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洪流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萧铃音应该看不见。
萧铃音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才问道：“是跟电视上的那些新闻有关吗？”
电视上的那些新闻？
洪流一愣。
他是在说穿越的事情吗。
洪流不禁有些感慨，萧铃音果然是潜力[史诗]的存在，她的感觉实在是太敏锐了，一瞬间就想到了最贴近真实的可能性。
而且，萧铃音已经意识到洪流不能说出来，所以她特意提了一个相关的话题。
“……是的。”
洪流说道，他变相地承认了。
“那你，会像那些人一样，突然消失掉吗？”
萧铃音问道，声音里充满急切。
洪流微笑道：“不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消失掉。”
“哦，难怪你当时告诉我你不愿意呢，原来你是不能啊。”
“额。”
洪流都能想象到萧铃音此时嘟着嘴——她的招牌性动作。
“这样也挺好，我也不喜欢，这样我们就能都留在现实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