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2 / 4)

耍诈!”

纪清歌被他喝得一颤,脸色更白了一分,却依然说道:“若是有假,任凭大哥取我性命便是了。”

“姑娘慎言!”飞羽卫中巽风忍不住了,皱眉道:“你可知私纵要犯是何罪名?”

“大人请见谅。”纪清歌抱着纪文桐淡声道:“比起无辜丢了性命,民女宁可去蹲大狱。”

“你……”巽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虽然有心要说他们飞羽卫办案拿人极少出过伤及无辜人命的事,眼下这般的情况,只要她能沉住气,乖乖的配合,总还是有得救的希望,可这话又无法当着‘鱼’的面说。

更何况,缉拿凶犯历来都是刀口舔血的事,他虽明白自家头儿和兄弟们不是枉顾人命的性情,但他也确实不能打保票就必定能成功救她。

再是尽力,也总有力有不逮的意外发生。

就连他们自家的弟兄同僚,也不是没人折在凶犯手里的。

生死总是无常事,而他们,毕竟也只是凡人罢了。

“头儿?”巽风无奈之间靠近段铭承耳畔低声询问,段铭承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瞧着纪清歌。

这姑娘脸上明明是一脸惊惧柔顺的神情,适才看过来的那一眼却看不出有多慌乱,相反,还带着些许镇定。

……她是当真有办法救自己性命的同时还能擒住此人,还是只为了脱身强装的?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段铭承都不想责怪。

面对死亡,是个人都会试图一搏。

挣扎求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姑娘想要自保,在他看来无可厚非。

纪清歌和飞羽卫中人这一句往来,落在‘鱼’的耳中,终于让他心中的天平倾斜了。

“你若真能带我出城,我便饶你。”

随着这一句出口,那柄始终嵌在纪清歌颈部皮肉中的短刀终于移开了一寸,她刚透出口气,那锋锐的利刃却又猛地重新压了回来,纪清歌猝不及防的向后一仰头,后脑撞在坚硬墙壁上的同时,刀刃已是重新抵住了咽喉——

“若有半字虚言——老子剁了你!”

纪清歌此时不仅白皙的脖颈上重又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后脑也在隐隐作痛,心中着实恚怒,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受惊了的模样,颤颤的说不出话来。

‘鱼’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她一刻,终于再一次移开了手中的短刀。

刀锋虽然略松了一寸,却并不撤回,一个跨步就贴近了纪清歌身侧,左臂一伸就去拽她怀中的纪文桐。

纪清歌脖子上还架着短刀,身形不敢移动,手中却抱紧了纪文桐不肯放,‘鱼’一拽不动,刀锋又一次逼近——

“我和弟弟俱已是案上鱼肉,大哥又何必多此一举?”纪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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