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这知府做得风雨飘摇,自身又不会武,生怕哪天有性命之忧,购来作为紧要关头自保用的。
谁知就在前些日子因为连绵阴雨,那东西受了潮,这才拿去交给海商修理,纪清歌跟踪他的那一日,他本是因为心中总觉得隐隐不妙,想要去取回的,谁知海商却说还没修好,这才空手而返。
这样一连串的事情下来,段铭承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冉广浩和那海商没有抓捕归案,这是首当其冲的要事!
虽是忙得分身乏术,段铭承也没忘了纪清歌,硬是挤出时间,仔细为她处理了手掌上的烧伤。
火烤过的银针小心挑破掌心的一个个水泡,挤出里面积存的脓液擦拭干净,再用银剪剪去那些已经不可能再重新长回去的溃烂皮肤,最后才涂上了一层清凉的药膏。
“伤好之前不可以碰水,也不要用力,每日都要记得换药。”段铭承边给她小心的裹上纱布,边叮嘱她:“若是觉得不便,我从这府衙调一个侍女给你。”
……虽说伤的不是右手是左手,但烧伤难愈,希望不要留下什么不妥之处才好,毕竟是姑娘家。
“不用,客栈有伙计……”
她一语未完就被段铭承奇怪的瞥了一眼:“纪姑娘——”他挑挑眉:“你该不是还想回客栈吧?”
纪清歌疑惑的点头……不然她能去哪?
“你……”段铭承吸口气,忍住想敲她头的冲动:“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府衙。”
欸?
看着纪清歌一副状况外的表情,段铭承也只得耐心的跟她解释道:“你在地库之中与我同行,虽不能确定暗中使用那异域火器的人是否有看到你,但多加小心总不会有错。”
“如果他有看到你,并且记住了你的样貌呢?你孤身一人在外,我不可能随时赶到。”
……何况,那两人手中有那远比强弓劲弩更加危险的兵器,休说他不可能时刻紧盯着她,就算能,他都不敢保证面对那种逆天的神兵利器的时候他是否有机会出手。
脑中想到或许会有的种种可能和后果,段铭承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原本还想力争一二的纪清歌瞥见他的脸色,顿时没了拒绝的勇气,就只剩了点头:“全凭恩公安排就是了。”
段铭承这才缓了神色,却又想起什么,奇道:“你怎的还在叫我恩公?”
“啊?”
“纪姑娘,地库之中,你救了我的命。”段铭承挑眉看着她:“两次。”
“段某何德何能?还能当的起你这一句恩公?”
这一句把纪清歌也听得愣了……在她心中,他始终是那个前世中冲破了漫天大火想要救她性命的人……
她前世活成了那个样子,他却不顾烈火也想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