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十六岁之前就没想过男女之事,十六岁进入朝堂之后日益繁忙,更是心无旁骛。
虽说在帝京之中也不是没见过大小官员家中的女儿,其中既有矜持傲气的,也有知书达理的,见过明媚娇憨的,也见过温柔腼腆的,但她们在段铭承眼中都没什么区别。
以至于当他皇嫂委婉的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的时候,他皱着眉想了半天,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原本也以为,将来不过就是兄嫂做主,娶一个规规矩矩的王妃打理内宅往来应酬女眷……与多个管家应该也没什么区别。
懂规矩,识大体,能在他离府的期间打理宅邸不给他添乱,也就够了。
可……
似乎是因为他的有意回味,口中残余的那一丝醺甜绵绵的缠绕在唇齿之间久久不散,这是段铭承从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明明只有一点似有如无的微甜,却不合常理的让人心醉神迷。
他的指尖下意识的又轻轻抚上了沉睡中少女干裂的唇瓣。
……等他回京之后,或许可以禀明兄嫂,自己有……心仪之人了?
此时此刻,段铭承都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心境上的变化。
刚刚在这一处光秃秃的礁石上醒来的时候,那时他心知自己伤重,冷静而又克制,思索之后提出来的,是可行性最高的建议——让她独自返回。
而他自己,则在反复的思考之后很坦然的接受了他自己的结局。
不过是生死罢了。
早在他向兄长要了飞羽卫,并且将整个飞羽卫这一体系不断磨砺,最终打磨成了一柄尖刀,开始带着他们经风历雨的那个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他和麾下的每一个人,时刻面对的都会是什么。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真要怕死,他大可留在帝京,即便是不甘心做个闲散王爷,他自幼攻读的学识也足可以支持他从文。
他每一次出京,兄嫂都会挂心不已,也不止一次的劝过他,毕竟飞羽卫中也不是没有可造之材,他大可选择坐镇京城指挥调控,又何须自己事事亲为?
只是段铭承却不想退。
飞羽卫是他自己亲手从无到有一点点打磨出来的一支无匹的锋刃,有他在,和没他在,是不一样的。
稀世宝刀也只有握在人手中的时候才是如臂使指所向披靡。
更何况,动用到飞羽卫去查的案件都是大案,内中潜藏的心机谋算以及血腥手段,说一句瞬息万变都不为过,他若不亲临现场,难道还要等属下们难以决断千里迢迢再传书信请示?
真要那般作为的话,失去了机动灵活能先人一步占尽时机的飞羽卫,又和普通捕快又有什么区别?
他很清楚自己或许会面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