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急着栽赃又是为何?”
“表哥,我……我……”燕锦薇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的趾高气扬?原本那一份自持是大长公主女儿的矜持和贵气在段铭承如刀的目光逼视下连一丝一毫都不剩。
因为看不惯自己父亲兄长拼命省俭的年月里竟然还有官员胆敢贪腐,段铭承十六岁入朝堂,别处都没去,直接就是进了刑部,之前他本来就已经因为武艺精纯而一身锋锐之气,入了刑部之后更是日渐打磨得冷厉迫人,虽然此刻他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仅仅就这样的目光逼视,也不是燕锦薇这娇养长大的小姑娘受得住的,虽然往日里恨不得成天念着她的铭承表哥,但此时此刻,她却连对上他目光的勇气都没有,‘我’了两声之后不由自主的住了口,呆了一瞬,竟是哇的一声就哭了。
……往日里虽然她能见到段铭承的次数不多,但总也能叫上一声表哥,段铭承虽然忙碌,更不和女眷独处,但一视同仁之下,燕锦薇尚不觉得自己如何受冷遇。
表哥冷淡不近人,素来都是如此。
可如今……她清楚明白的看见表哥站在别的姑娘旁边维护她。
见燕锦薇二话不说就哭了,段铭承挑挑眉——他还没说什么呢,指使人推人又敢往清歌身上泼污水,还以为能有多大胆子。
却也不过如此罢了。
靖王掌刑部多年,在他面前别说哭过的,就连死过的人都不计其数,燕锦薇哭得我见犹怜,在他眼中却连一丝情绪都撩不起来,一方面是不耐烦跟她牵扯不清,一方面是这种连心机手段都算不上的小伎俩他根本不屑理会,只说了句:“既不肯说便罢了——来人。”
随着靖王一声唤人,人群之后顿时飞快的有两道人影现身,各自都是朱红镶边的玄色衣袍,腰间悬挂着靖王府的腰牌,正是靖王府的护卫。
段熙敏脸上顿时变色,还没等她出声,段铭承已是淡淡说了句:“拿本王的令牌,将这几人送去大理寺交给徐涛,让他问明白怎么回事,该怎么处置依律而行。”
“慢着!”燕锦薇还只顾着哭,段熙敏脸色都青了,只急忙说道:
“锦薇小女儿家,哪里敢隐瞒不说,她不过是看花了眼认错了人罢了。”
说着已是望住段铭承半挡在自己身后的纪清歌,上前两步赔笑道:“这位姑娘,锦薇绝不是有意要污蔑姑娘,不过是人多看错了眼,姑娘你大人大量,不与锦薇计较可好?”
说着,还连连给燕锦薇使眼色。
燕锦薇此刻也终于回过神来,眼看着两个靖王府护卫径自向她和跪在地上的翡翠走来,心里已经吓得发慌,泪眼迷蒙的望向段铭承,却见他压根连看都没有在看自己,心头又是一酸,却也不得不依着她娘的话语哽咽着说道:“是……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