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仍找不出问题所在的事情,直到他那匹良驹自己熟门熟路的漫步回到了靖王府,守门的侍卫上前行礼问安,他才猛然惊醒了过来。
“王爷?”侍卫刚想去牵马儿的辔头,段铭承却猛然一拉缰绳,调转了马头,不等侍卫再开口,已是一夹马腹,一人一骑向着大理寺的方向绝尘而去。
他也真是关心则乱,如今纪家人不就在大理寺里关着呢么,当初纪家究竟还做过什么隐秘不为人知的事,审就完了。
就那一窝子细皮嫩肉的商户,他还真不信他们能有多大的骨气,在他面前还能咬死不吐口的,普天之下统共也没几个。
靖王殿下想的一点错都没有,纪正则贾秋月和纪老太太三个锦绣堆里娇养出来的人,从提审到招供,根本都没费什么事,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哭着什么都招了。
幼时如何苛待的纪清歌,如何借着家宅不宁的说辞串通了野道士来家指称纪清歌是不祥之人,如何打点了人脉要送她去清心观,如何被严慧君半路截了胡,跟他自己查到的东西一一对比,一般无二。
而后八年过去,她亲生女儿到了议亲的年龄,便将心思动到了知府的婚事上,接了纪清歌回府,然后直到七夕之夜将她除族而去,这期间她和纪正则动过的每一丝歪念头,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这些龌龊的手段,纵然已经段铭承已经提前了然于胸,真正亲耳听到的时候,也依然撩动了他的怒火。
然而等他喝令狱卒给这恶毒的妇人上一遍刑罚之后,听着那鬼嚎一样的哭叫,段铭承却仍然找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贾氏说的事,和他查到的并没什么出入。
那么,不论纪清歌究竟遇到过什么,都不是在纪家的那两个月里发生的。
理由很简单——贾氏的毒计,一次都没得手。
此时一夜过去,天边已有晨曦,自家主子彻夜未归,曹青带着王府的车驾寻来大理寺,都不用开口,只看他们家王爷的脸色就知道这是一夜未眠,曹青小心翼翼的劝道:“王爷,甭管多大的事,您得注意保养才是啊。”
……他家王爷自从边关回来身上就是带了暗伤的,这件事虽然是机密,京中没几个人知道,但他是靖王府总管,又怎会不知?
如今虽说表面看不出有异,但王府里至今还住着太医呢。
曹青心里直叹气,那个纪姑娘……也不知道给他家王爷吃了什么迷魂药,如今他连劝都不敢劝。
在有关纪清歌的事情上面,纪家那几个富贵主子已经审不出什么新鲜的,眼见自家管家面团似得脸上明晃晃写了担心俩字,段铭承也没再难为他,然而即便是已经彻夜未眠有几分疲惫,回了王府之后也依然是一点安寝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小姑娘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