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1 / 4)

天气很快就入了盛夏,纪清歌虽然有跟着表哥们几次出城骑马,却始终也没认出那匹马的来历,随着天气愈加炎热,跑马之事倒也暂停了,段铭承终究不是个禽兽,自她初癸之后,虽然也有过几次夜探国公府,却都始终收敛气机静静看她一时便就离去,谁都没惊动,包括纪清歌自己。

而这一行径,在被卫家二郎偷了马之后也只得停止。

纪清歌对此一无所知,原本她心中还有些不安,但段铭承人前人后到都并未再度有过甚逾矩的举动,到让她原本忐忑的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

其实到也不是放心,而是……她也察觉自己怎么说似乎都无用,她的段大哥听到她说想出家便会生气,但生气过后,却仍当没听过的一样,纪清歌摸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索性听天由命。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

而段铭承的隐忍,一直持续到他收到了南疆官员的回复信函。

“死了?”夜半时分才从刑部回到王府的段铭承原本正在闭目养神,却在听到曹青朗读那封信笺的时候猛然睁了眼。

“是。”曹青逐字逐句看着信笺内容:“南疆湿热多蚊虫,又多毒障,那个寡妇婆子路上就没挺住,染了疟疾,她那个儿子倒是一路撑到了地方,却没服过多久劳役就误食了毒果,王爷信函发到的时候,坟头都长草了。”

……一个发配过去的苦役囚徒,哪来的什么坟头?死了乱葬岗一扔罢了。只是当地官员不知道远在皇城的靖王殿下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犯人,人又已经死了,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干脆写了一封花团簇锦的折子,里边不仅仅写了死亡原因,还特意写了自己作为地方父母官听闻人犯染疾还给请过大夫云云……曹青看完一遍直接掐头去尾,该省略的都省略了,这才显得言简意赅。

段铭承皱眉不语,半晌刚起身想向外走,想起如今已是半夜,到底停了步——如今再夜探国公府已经不是明智之举了。

何况这样的举动也确实说不过去。

那个卫家二郎只扣了他的马,没提刀打上门来已经是给他这个靖王面子了。

段铭承叹口气,第二日中规中矩的打着探望老夫人的名义上门拜访。

嗯……是挑卫邑萧没下值的时候。

卫家老太君这一病足足卧床了个把月,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病是旁听了那一场官司,心中过于悲恸,这才引发的,这样的毛病,一方面要仰仗药石针砭,另一方面,还是得靠心药。

纪清歌就是这最好的一味心药。

卫老太君对于靖王的心思是早就知情的,毕竟段铭承曾为此特意求到过她的面前,只是老人家一辈子经风历雨,虽然准了靖王的觊觎,为的也不过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罢了,自家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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