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就是不言不语,做事也并不算积极上进,几乎可以算一个隐形人一般,否则他也不至于一时间连他全名都没想起来,可见素日里是多么的没存在感,而如今……这是打算抓住机会表现一下了?
不论他初衷如何,这次的时机倒是抓得很对,工部侍郎几乎不需要考虑就点了头。
原本听信人言弄得不上不下的那位官员正自尴尬,眼见这个姓孟的自己傻乎乎跳了出来,心中不由大喜,就连工部侍郎都松口气,脸上立即堆出了笑模样,拍着这个孟姓下属的肩赞了几句能干之类的,便就将这条环绕禁宫的金水河从头到尾的节日布置都交给了他来操办。
时间紧迫,后日就是元宵,想要化冰,只有一日的工夫,这位孟侍郎连夜带着营缮清吏司的差役去开库搬运油毡覆盖冰面,第二日更是全程守在河边,盯着一段河道化冰完成,就连忙将油毡再移到下一段河道。
如此忙了足足一整日,总算是让原本凹凸不平的金水河有了个改头换面的机会。
这一日整日的辛苦,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如此尚还不够,索性这位孟思诚又再次请缨了布置河灯的任务,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带着人继续忙碌了起来。
而对他这样任劳任怨十分满意的工部侍郎并不曾留意到,这位孟姓下属借着这个机会究竟在河道之内布置了些什么东西。
今年到底是有异国使臣在此,为了显示隆重,工部准备的并不只有单一的河灯,除了紧靠着朱雀门前白玉拱桥两侧的大型走马灯之外,还有巧手的灯匠提前扎好的焰火等等,烟花会在冰冻的金水河上间隔摆放,等到元宵当晚吉时一同引燃,便是如同将禁宫环绕的烟花盛景,这一项布置往年是没有的,今年总算西北大捷之后不再国库紧张,又有使臣,这才千载难逢的铺张一次。
孟思诚兢兢业业的带着人先将那两盏巨大的走马灯在冰面上安置妥当,注入了灯油,一切妥当了,这才带着人踩着寒气直透靴底的冰面沿着金水河一段段的布置了过去。
回到一处颇不起眼普通宅邸之后,颜锐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按理说现如今一切都算尽在他掌握之中,但却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几分隐秘的不安。
似乎自从雨夜那一场伏击之后……就有些太过顺利了。
但是这一份顺利,却是他凭着自己的谋算赢得的。
当初百般设计,为的就是如今这样再不会有人掣肘的局面,可真等到无人拦路了,他却总是有几分心中定不下来。
“郎君回来了?”一个长相十分干净清秀的妇人隔窗望到了他,连忙推门而出:“怎的不进房?院中不冷么?可用过晚膳了?”
妇人一片声的嘘寒问暖,见他摇头,便又连忙唤出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