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左手其实已经开始麻木了,脱衣服竟都有些困难。好容易进到水里,温度正合适,这手才慢慢有些知觉,可是血脉一暖起来,就又开始流血。
她花费了比平时多得多的时间清理自己的身体和头发。
清洁完,她起身就披了件里衣,露出伤肩,坐到桌边。她对着门外说:“小汜,去叫月冷河公子来。”小汜应了去叫人,在路上正好碰到端着一盘子各式器具的月冷河,月冷河和小汜刚想去往月九幽的房间,在路上却被人拦住了。
“东西给我,我去。”那人正是萧璀。
“主上,这……您恐怕做不来。”月冷河拒绝道。
“你是男人,不方便。”萧璀冷言道。
月冷河哭笑不得,这,您不仅是个男人,而且您还不会缝伤口啊!但他也不敢说,只能劝道:“这……您说得有理,但现在一时也找不到女医士,没有人能帮她,还是伤要紧……您放心,我是个医者,病患不论男女,皆是一样对待……”
“我说了,我去。”说完,萧璀不由分说地夺过盘子就走,将月冷河和小汜丢在身后。
来到月九幽门前,他敲了敲门,没有出声。
月九幽在里面应道:“哥,进来吧,我准备好了。”
萧璀便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燃着灯,一位出浴美人背对着房门,侧坐在桌前,只披了件里衣,将左侧香肩露了出来,衣没有系紧,一双美腿在衣里若隐若现,那双白嫩小巧的脚却是露了出来,房间里还有些水气袅绕,更使得整个氛围无比暧昧。她没有回头,伸出玉手,将左侧衣衫拉到更低些,差不多半个背都要露出来了。若不是那道血淋淋的伤口,这情景会让多少男人垂涎欲滴。
再细看,她的背上果真还有几道浅浅的,长短不一的伤痕。
萧璀看得血脉贲张,这如何下得去手……
他默默走近,月九幽愣了一下,没有回头,只说道:“主上,这事儿你做不来,还是让我哥进来吧。”
萧璀也愣了,他放下东西,问:“你都没有回头,怎知是我?”
“闻到了‘麟安’。”她答,说着就要收拾衣物站起身。
萧璀将手按在她右肩上让她坐下:“你打算这样让他帮你处理伤口,你忘了他也是个男人,未婚娶的男人。”他怒火中烧,看到这些伤他就要想到,这每一处都被月冷河看过了,就很气啊!
“主上,这回是您想多了吧,月冷河大我近十岁,我从小都在他背上长大,他待我如兄如父,他绝不可能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月九幽仍站起身,回头看他,他只见月九幽右手捂着衣前襟,但还是露出了胸前一抹雪白,这抹雪白上还有几道血色的鞭伤,但他还是不禁侧了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