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因饮了酒,有些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良久不说话,最后才吐出两个字:“困了。”
“睡吧。”昫王等了半天等到这句,也是想着就笑了。
“你要敢……动手,我就……剁了……。”她想起来,又交代道。
“知道了。”昫王笑了,刚才不是还急着解别人的衣服、解自己的衣服吗?这会儿又要打要杀的,所以刚才明明就是在试探自己。现在已经呼吸沉沉,所以能睡得如此之香,至少觉得对他是放心的吧。
他起身替她脱掉靴子人都没有反应,这一天下来,应是比大战一场更累吧。他又替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在被子中,只是隔得远远地,他想就这么看着她的熟睡的脸一晚上。
屋里灯还亮着,两人的剪影重重叠叠,合在一起又分开,在灯下显得那么暧昧。萧璀一身黑衣,骑着黑马,站在山坡之上,双眼望向这个院子。眼里的泪止都止不住。他的肋下疼痛无比,每呼吸一次就痛一次。这个女人终究被他亲手送到了别的男人怀里,再不是他的。他的手中,是那把“赤影”,她放弃的那把剑,她终无须这把剑了,以后有人护她,有人做她身前的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