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顾若影拿酒壶过来与他碰,路承天听着她风情万种的这声“殿下”,又再看她微醺的脸,真想一口亲下去。他猛地喝了几口,用以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
“你在烨都,想办的事都办成了吗?我也一直没有得空问你。”路承天想找个话题来缓解下自己喉咙中的渴热,这欲望对舒姝没有,对其他女人都没有过。
“办成了。”顾若影从衣襟里拿出乐安送她的项链。
“这便是王后……”路承天看她伤感的眼神,再加上有些病色的脸,楚楚动人。
顾若影点点头,又将酒壶放到嘴边饮了一口。
两人在冷风中对月而饮,直到灼瑶急急地找上来,夺去她手中的酒壶。
“我这就写信给昫王去,让他来接!病着还喝酒,看他不急死。”灼瑶着急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不喝了,你摇摇看,我才喝了两口呢!”顾若影吐吐舌头。
“这都只剩两口了才是!”灼瑶气急败坏晃着酒壶。
“旸王早些休息。”顾若影说完不理两人,跃下了屋檐,直接落到走廊进了房间去。
路承天轻笑,一人在檐顶将手中的酒饮完了,才回到房间。
此时,他又在站在驿馆二楼的走廊上,看着对面楼檐顶的顾若影,她没有回房间。这驿站一共三进九院,一院住管事、一院住杂役与守卫、一院是厨杂库房,剩余的都可以住官家路过的人。他们过来时发了信,管事已经将各院都清理干净了,没有其他人。顾若影住一院,旸王住一院,随行官员住一院,其他人就挤在剩下的院子里,也算是可以了,比其他的小驿馆要强上许多,至少人人都有屋可以住,不用露宿。
路承天还是忍不住也站到她身边去。风吹起她未挽的长发,长发滑过他的手。她似乎不爱挽发,只有正式场合才会看到她梳髻。平日多时就是用发带随意一束。
“看什么?”路承天轻声问。
“地形。你住在西后院,我需得住在西中院,而不是东后院,离得远了些。”顾若影淡淡说道。
路承天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这是想离自己近一些?但又听她往下说:“如果有人要杀你,我怕救不及。”
“又感到有人跟?”路承天问。
就见顾若影摇了摇头道:“这是最后一站,若是想把脏水泼到烨国身上,这是最后的机会。”
路承天也知道,也正担心着,他带的都是自己人,但是人并不多,如果对方豁出去硬是要杀他,只需多带些人就可以了。他对顾若影认真地说道:“你无需救我,自己先走!你有这个本事,先去找救兵。”
“人少我就杀了,人多我再跑。在我面前杀人,我堂堂昫王妃的脸是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