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药见她看起练功,就轻轻笑了起来,接着便去煮药了。他端着药走到萧璀面前说:“她开始练功了,吃药吧。”
萧璀从床上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冥药,拉着他的袖子问:“这是想通啦?”
“自从他走后,就再没练过一天功,再没拔过剑,你说呢?”冥药非常了解顾若影。
“是啊,这身武功是她最珍视的,她没有了活的欲望,这些武功便也不会放在心上了,现下总算是想通了。”萧璀也非常了解顾若影。
“这种苦肉计你都想得出来,我也是服气的!只是以后能不能先通知下我,我也好提前做下准备,万一你两人就这么死了,你知道会有多少人陪葬吗?”冥药边递药给萧璀,责备道。
“先生想多了,我这不是什么苦肉计。”萧璀轻叹一声,接着将他递过来的那碗药饮尽。
这下轮到冥药不可置信了:“不是知道有我在一定能救得了你,才会喝下毒酒的?不是在用那弄心之术激将于她?”
萧璀笑着摇摇头回答:“一心求死,用了所能拿到的最狠的毒,并不知你能不能解。”
冥药呆立了半天,深叹一口气:“早干什么去了……”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走出了房间。
萧璀起身走到窗边,他的窗外望去并看不到顾若影的身影,只看到来得过早的初雪,凤漓上前给他披了件雪披。
“凤漓,今年落雪恐又是个大灾年,你再去封信给隽王,让他提前做好准备。”萧璀拿雪披裹紧了身体,吃了冥药送来的药,人已是舒服多了。
“是,王上。之前先生说您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属下自作主张……”凤漓想起这件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解释,听到他说“再去封信”,怕是知道送信的事了。他们本是秘密出烨都,并不想让人知道行踪,这下凤漓去了信回烨都,相当于是告诉所有人他的去向了。
“无妨,你做得对,若是许久都不知道我的行踪,只怕有人会着急。”萧璀轻笑,“我以后也要学昫王一样,由心而为,就是难为你和月流了。”
“王上说的哪里话,我只恨自己肩膀太单薄,不能为您担得更多。”凤漓朝萧璀礼道,不管萧璀是否拿他当亲人,他却是把萧璀当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萧璀欢喜,那他也一定是欢喜的,与是不是王无关。
萧璀有了自己的打算,想好后,竟觉得浑身畅快。
半夜,冥药又来送了一次药,萧璀也乖乖喝了,竟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不知有多久,没有这样整夜整夜的睡着了,不是国事缠身,就是心事缠身。
凤漓还唤了好几声才将他唤醒。
“这是哪里不舒服吗?”凤漓担心地问。
“没有,舒服得很,近十年都没